到了大伯的家中,我本想该有很多亲朋来帮忙,可那里却很平静,只有张云溪一家三口在,就连孙林飞都没有过来。
而让我惊奇的是,大伯虽然坐在床上、靠着墙,但气色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也就是有些虚弱和咳嗽罢了,和我预想到的奄奄一息的模样,真是天壤之别。
大伯瞧见了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是阎旭啊,咳咳,云溪也真是的,没多大的事,还通知你,这不耽误你工作嘛!”
我忙走到了跟前,心中稍稍松弛了些,平静地回道,“看您说的,您身体不舒服,我肯定得来看望您的,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啥大事,咳咳,就是咳嗽,肚子有点疼。”大伯轻描淡写地回道,顺着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貌似刚刚自己想多了,大伯好像并没有太严重的样子,更没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真是被堂妹给吓惨了。
大伯见我没有啥反应,主动提了之前的事情,“阎旭啊,我们都看见网上报道了,说你深入虎穴做卧底,破获了一件大案子,连制毒工厂都一起端掉,真是让我们都脸上有光。”
“您别夸了,这是我的工作嘛。”我随口回道。
“不能这么说,工作也是有好有坏的,你的工作,那是非常正义的,不过……”大伯话锋一转,“你还年轻,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否则我可不好和你父亲交代。”
我点点头,只能如此,无法争辩,但选择的道路,以后还得这般的走下去。
和大伯聊了会,他要留我吃饭,毕竟很多时日没见了,而我这会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便答应了下来。趁着大伯母做饭,张云溪给我使了眼色,将我叫了出去。
“云溪,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伯他很严重呢!”我开口抱怨道,大伯看起来挺好的。
“真的很严重!”张云溪却严肃地回复我说,然后朝家里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哥,我爸的主治医生怀疑,他得了癌症。”
“什么?”我听到这个词,又很诧异。
“说是他的肺部和腹部都有阴影,所以才会咳嗽和肚子疼,早上做完病理抽检,让我们先回来准备下,等结果出来就去住院了。”张云溪快速地讲道,眼睛已经发红。
医学我虽然不大懂,但如果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多个部分有肿瘤的可能,那么就不是普通的问题了,而且是有转移的迹象,确实情况不妙。
常人听见这样的消息,肯定都会惊慌失措,何况是自己最亲的人,我现在能够理解堂妹为什么紧张兮兮地叫我过来了。
但出现这样的情况,作为准女婿的孙林飞也该出现才对,可我问了堂妹,她却缄口不言,只说孙林飞和自己有些矛盾需要解决,这让我更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