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何意?方才是妾身自作主张帮冯姬拧水,王爷要怪罪,就怪妾身吧。”萧青顾道。
“刚才是我……是妾身让萧姑娘帮手的,妾身知错,王爷如何责罚都属应该,可是因此除妾身夫人的名位,妾身不服。”昨晚上他俩都那样了,这人怎么还变本加厉了?冯辞不解又不甘的看着栾怿。
“王爷,这责罚确实重了些,即便冯姬真的有错,也错不至此啊。”萧青顾道。
“你们以为,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吗?”栾怿朝冯辞走了过去。
“冯辞不知还有哪里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明示。”穿了身浅色的衣服,怎么心倒比昨日更黑了。冯辞腹诽着。
“你以为你把身上的血抹的到处都是,本王就看不出来了么。”栾怿道。
“为了掩盖没有落红,你还真是忍得痛。”栾怿又道。
“你这个不贞的女人,背叛了本王还有脸问为何?你以为本王为何让你服避子药。”栾怿继续道。
“昨日你对本王下药的事,暂且记下。”栾怿最后道。
“王爷,这话关乎女子贞洁可乱说不得,您定是误会了冯姬,而且下药一事肯定也与她无关。”萧青顾惊道。
“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栾怿道。
“其中定有误会,王爷,您不如派人查上一查,若真如此,再罚不迟,若非如此,冯姬岂非平白受这冤屈?”萧青顾还在为冯辞辩解。
“青顾,你与她相处日短,尚不知她这天真外表下,都是什么。”栾怿眼中愤恨。
冯辞迎上他的眼神,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你亲眼所见什么?是看见我对你下药?还是看到我抹了满床的血?是你乱来,我伤口崩裂才会这样。你叫我众目睽睽洗那带血的床单被罩,有意羞辱于我,我只当你是脸面上过不去,和我置气,原来你以为我……
昨晚说我与人苟且,今日责我不贞。我本以为你性情大变是一时的,现在我看你之前对我百般温柔才真是一时的。我都把最后的自己给你了,该说的话我也已说尽了,你还是不信我。”
冯辞真的伤心了,即便她心里还在说着不要怪他,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可是他真真切切说出来的话,实在太伤人了。
冯辞红了眼,眼泪攒在眼眶里就是不往下掉。
栾怿明明不忍,不自觉地都别开了眼,心里的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王爷,冯姬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王爷不要怪她,可是落红的事,一定是有误会,冯姬爱慕王爷,不可能与他人有染,不然怎么会回来呢。”萧青顾帮腔道。
“青顾,你莫受她蒙蔽。她回来是为了本王还是其他,谁又能知道。本王且问你,这护卫,你做是不做?不做,就趁早离开王府,别在本王跟前现眼。”栾怿转而问冯辞道。
“我做!不就是护卫么!”冯辞又气又难过,咬牙应下,看着栾怿的眼睛已经红通通的。
即便这样,冯辞仍不打算离开栾怿身边。
“很好。昨晚你直呼本王名讳,今日又在这你你我我,在这儿罚跪两个时辰。青顾,走。”栾怿眼神略微闪了闪,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冯辞没说什么,一肚子气的重重放下盆,直挺挺的就地跪下。
“王爷,两个时辰是不是太久了些……这万一冯护卫跪伤了膝盖,就不能尽早跟在王爷身边了。”萧青顾求情道。
“那依你之意,多久合适?”栾怿道。
“王爷最是宽容大度,这次不如就一刻钟,小惩大诫,下次再犯就两个时辰。”萧青顾道。
“好,就一刻钟。还不谢谢青顾?”栾怿居高临下的瞧着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