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亚伟和乌兰、紫春三人出了包房,由乌兰带路,穿过幽静林木,直奔醉香楼后庭花园中的碧池。碧池虽说不大,也就是个四五亩地大小的人造湖,湖中有蜿蜒廊桥和亭子,将湖分成了两半。而湖的周围,有人行步道,假山林立,翠木掩映,花草相陪……夜幕降临,碧池周围张灯结彩,五彩斑斓的光影在湖中相映成趣,一副分外美丽的江南园林小景图画,好不叫人沉醉!有漫步小道的情人,有投食逗鱼的闺房佳丽,有荡舟低吟的才子……安静中一派喧嚣,热闹里又独有一份宁静。或许,这也是乌兰愿意来第二次的原因了。
乌兰比万紫春年纪要大,两人走在一起,像极了姐妹。出了包房,来到室外,无拘无束起来,倒少了些世俗礼仪。乌兰本就是外向活泼的女子,此刻尽主动挽起万紫春手臂,带她一会儿看景致,一会儿又投食喂鱼。渐渐地,万紫春受了感染,只觉乌兰小姐没端着知府千金的架势,心里没那么排斥了,话也就变多起来。不过,可悲的是后面的辛亚伟,像个“跟屁虫”似的,或快或慢,无所事事地跟着,权当完成任务。
或许是刚才喝多了酒,辛亚伟一时内急,和俩女的说了,便赶紧找厕所去。
没了“跟屁虫”,俩女的貌似心情更好,言谈间还涉及女孩私密之事,当真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突然,湖对面围起一群人来,闹闹嚷嚷的,隐约还能听见一女子哭泣之声。女人,本就是个奇特物种,天生就爱“八卦”,就爱看稀奇蹭热闹。此刻,乌兰和万紫春二人心领神会,几乎是同时拉起对方的手,奔过湖中廊桥,直朝人堆而去。
人群中间,一妙龄少女,年芳二八,面容姣好,蹲着纤细腰身,用她那如葱白般的细长手指,重重地按压着一个老者的人中穴,那老者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情况不明。过了一会儿,老者缓缓苏醒,睁开细眼,无力地看了看,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半句话来。
“爷爷,爷爷,你终于醒了。”小姑娘破涕为笑,忙用纤纤细手揩擦眼泪。
原来是爷孙俩!看这衣着,粗麻布料,贫苦人家,却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长安城第一酒楼,富商权贵云集之地。
人群中见地上老头已经苏醒,虽然虚弱无力,但无大碍,也就宽心了些。若真出了人命,可得扫了这群人雅兴。于是,有人催促着让爷孙俩快些离去。
离去,想得太简单了。一个肥敦汉子,一身华贵裘皮蒙古服,挺立在爷俩面前。虽然个子不高,却声音洪亮,大喝,“这老头,还他妈装死,吓人不是。小姑娘,跟爷走吧。”话说完,摇摇晃晃上前,把姑娘细腰一搂,使了劲,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抱着姑娘就往外走,嘴里呵斥不停,“快让开,快让开!”
小姑娘身子轻,被他拎起,也是害怕得很,又哭又吼起来,“放开我,爷爷救我,爷爷救我!”地上老头手上用力,想要直身起来,却又不行,只得手指着壮汉,嘴里咕噜着,细微得很,任谁也没听清。
姑娘手舞足蹈,慌乱中,头上扬,狠狠一口咬在了壮汉肉身上,顿时那肥硕的腰身多出一个深深的血牙印来。那壮汉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纤细柔弱的姑娘,居然发起狠来,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他把提拎着姑娘的手一松,小姑娘兀自悬在了半空,只等着落地。倏地,那汉子顾不上腰间疼痛,“啪”的一掌送出,直拍在姑娘肩膀上。“嘭”一声响,小姑娘整个人飞出,重重地撞在路旁一小树上。那小树哪受得了这般力,“咔嚓”一声,断了。好在,树端给小姑娘承担了不少力,若是撞在硬石上,怕是姑娘直接报废了。
众人也是一惊,纷纷后退。这汉子还没消停,上前抓起趴在地上早已经纤柔无力的姑娘,一撕,把姑娘那单薄的粗布衣服烂掉了一大块,露出了白嫩如雪的肌肤和娇美傲挺的酥胸来。
“真是个美人胚子!”围观者哪还关心壮汉的野蛮粗鲁,眼睛全往姑娘身上盯去。即便在晚上,月隐星悉,路旁也只有几盏大红灯笼,可都无法掩住她美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