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满脑子疑问。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兀赤身上,哪想到,半路杀出个辛亚伟,他出手很快,直击兀赤挥拳手背,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他妈的,敢偷袭老子。”兀赤哪会轻易服输,再看辛亚伟如此消瘦,哪是自己对手。刚才一击中的,全是偷袭自己所致。兀赤直起身子,瞪着辛亚伟,此刻已顾不得手背伤痛,重新握拳,由下而上,使出一记勾拳,直往辛亚伟脖子下巴而去。
辛亚伟本来可以躲开的,后背却被围上来的学生堵住,退无可退。若也出拳,两拳硬碰,也不知兀赤功夫底细。怎么办?
很快,辛亚伟发现破绽。兀赤喜欢用拳,下盘虚空,并无防守,于是,伸出腿来,狠狠地在他右大腿上一踢,速度极快,“啪”的一声,兀赤拳头还在半空中,下身遇袭,倏地疼得又蹲了下去。
手臂毕竟没有腿长,兀赤的拳头还在半空中,辛亚伟抢先一脚,先发制人了。
很快,兀赤旁边有人上前将他扶起来,兀赤揉揉腿,身子歪站着,看来刚才那一脚,着实让他吃了苦头。他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看着辛亚伟,“唰”地一声,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刃来。
这种短刃,有一尺长,携带方便,拿着顺手,常用来切割熟肉。这也是蒙古人随身携带吃肉食的家什。兀赤此刻打红了眼,亮出明晃晃的短刃,让李福云等几位老师害怕起来,这东西搞不好,要出人命啊!
“兀赤,休得胡来。这可是书院新来的院长大人。”李福云疾呼,想上前制止,又没有那本事,只得远远地大吼几句。
“呸!狗屁大人,老子今天就让他躺床去。”管你老院子还是新院长,兀赤都不放在眼里,今天谁让他不爽,他定要让那人一辈子不爽。
这时,周围学生见短刃拔出,纷纷散开,生怕会被殃及。
只有辛亚伟仍站着,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兀赤的一举一动,他面色凝肃,冷酷,如兀赤手中亮闪闪地短刃。
今天,辛亚伟也想要好好教训一下“野蛮人”了!
剑拔弩张,修身堂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兀赤紧握凶刃,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猛打猛冲,而是围着辛亚伟迂回转动起来,他在思考,这人会武功,决不能轻举妄动他在寻找,只要一有破绽,立马刺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辛亚伟仍旧站着,也没随他移动,只用余光瞄着,看他有多大能耐。
“小心后背!”李福云大叫起来,现在他只有通过这样来帮助辛亚伟了。
辛亚伟会武功,他也是才知道,不过,武功水平怎么样?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兀赤很狡猾,心想着:你不是要耍帅嘛你不动我动,我围着你转,难不成你背后还有眼睛?今儿个就让你床上帅去!这样一想,兀赤狰狞一笑,打定了要偷袭后背的主意。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移动到辛亚伟身侧,突然一个大跨步,迅速跳到他身后,脚一蹬,倏地往前猛刺,直向辛亚伟后背而去。这一刀又猛又快,惊得众人张大了嘴,屏住了呼吸。
其实,辛亚伟见他缓慢移动的时候,就没有大意,背后偷袭这招,他早想到了。只是兀赤出刃如此歹毒,竟然直向背心而去,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是要他命啊,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蒙古人在汉地杀人,或轻判,或逍遥法外,在当时是常有的事。兀赤杀个汉人,凭借强大的家庭背景,轻松搞定的事,他才无所畏惧。
辛亚伟背心发凉,这事,衙门不管,法律不管,朝廷不管,但他可以管。
因为……
他现在虽然挂着书院院长的头衔,骨子里却是个浪子,江湖浪子!
杀蒙古人,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在大漠戈壁,死在他刀下的,也有上百人之多。
辛亚伟猛地腰身一斜,腿呈一个大弓步,把身子尽量压低,迅捷地躲过后背直刺。
俄顷,头一甩,腿一收,身子一转,以闪电般的速度正面迎向了兀赤。
兀赤直刺未中,心中一惊,马上变招,短刃向下斜划,顺着辛亚伟倾斜的方向,刺不中你,也得让你手臂挨上一刀血口子。
哪知,刀未划出,却见一双铁钳般的手用力把他手腕抓住,“咔嚓”一声,手腕脱臼,短刃掉地。
“哎哟!”兀赤大喊疼痛,想收回手来,却是不能,那手已然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拉不动,他的肥硕手臂竟然被辛亚伟快速的一弯,辛亚伟快步走到兀赤身后,手上用力一抄,竟然把兀赤押了起来。
修身堂里的人全部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知府大人派了什么人来当院长?”
“武林高手啊!”
“今后有我们苦吃了!”
……
“道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