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们坊的左韶舞大人其实是之前的罪臣之女!根本不是什么萧府的二小姐!”
“什么?这话可别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怎么可能是乱说呢?坊内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要我说,这左韶舞啊真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
听云小楼内,锦鸢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老师!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关于你的流言传得有多难听!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烂舌头的,昏了头敢那样编排老师你!”
锦鸢小脸都气红了,进门一看,发现自家老师正躺在摇椅上撸猫。
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小野猫,瘦巴巴的,应该是刚洗干净。
“老师?”她叫了一声。
阮轻湄靠在摇椅上笑着扭过头来,“锦鸢啊,你怎么来了?”
“老师,外面那些流言都传得那么难听了,你不出面澄清一下吗?”锦鸢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忙走到阮轻湄身边催促道。
阮轻湄轻轻“啊”了一声,随后又回过头继续撸猫,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不用?”
锦鸢有些想不通,“老师,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什么啊?”
“锦鸢,你别急。那些不是谣言。”她想了想,用尽量平淡地语气说道。
然而即便她语气已经如此放缓,还是没有抑制住这句话带给小姑娘的巨大冲击力。
锦鸢一声没吭地怔了好久,表情似乎是有些凌乱。
“你……还好吗?”阮轻湄轻咳了一声,细声问道。
回过神来的锦鸢闻言,摆了摆手,似乎是有些受不住,就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好一会儿她才问:“那老师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若是我没猜错,这件事应该不好收场吧?”
“你就不问问我是哪家的罪臣之女?冒名顶替进入媚香坊有何企图?”阮轻湄看着她问道。
锦鸢道:“在我看来,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只是我的老师。”
阮轻湄笑了笑,长叹了一口气把怀里的猫放下,“放心,你忘了我前段时间进宫干什么去了吗?”
她这么一说,锦鸢稍微一想便想起来了。
“免死金牌?!”她眼睛一亮。
阮轻湄捻了杯茶,点了点头,“我早些日子在宫里时便去拜见了陛下,并且将此事通通交代清楚了。”
闻言,锦鸢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老师,你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突然想到什么,“难不成…这消息是老师你故意放出去的?”
阮轻湄喝茶的动作一僵,讪讪地笑了笑,“也不算是故意吧,有人想打听,我便顺水推舟。”
“老师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地里要害你?”
“没有这个人最好。但谁知道呢?万一揪出来了也说不定。”她说着,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并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