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丹药服下后便好好休息,明日差不多就能好全了。”
唐彩:“嗯,谢谢姐姐。”
阮轻湄看向陆青禾,“走了。”
在陆青禾眼里,她只能看见自家师父嘴巴长了长,她安静地眨了眨眼。
阮轻湄想了想,试探道:“……我们走吧?”
陆青禾拧眉沉思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走。”
这一幕落在榻上的唐彩眼里,她觉得又好笑又奇怪,这俩人在闹哪样?
她的脑海里恍惚间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她没细想也没深想。
等到阮轻湄和陆青禾一同离开了房间,并且有丫鬟过来把房门关上之后,她才缓缓闭上眼睛,卸下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
越往南气候越温郁,江水的碎冰渣子浮沫也渐渐少见了。
这几日不曾下雪。
等到了湖州地界时,已经是三日后。
一路上人多眼杂,阮轻湄没来得及问唐彩心中所疑之事。
但因为心中一直有疑问,所以盯她盯得紧了些。
而唐彩自从前两日伤好之后,就一直想着趁乱悄悄逃跑,无奈刚有什么动作就被阮轻湄发现。
她以为是阮轻湄早已生了疑,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姐!”
下码头时,萧家的众人都来接应。
阮轻湄尚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喊叫。
她抬眼望去,穿着一身嫩黄色袄裙的萧稚兴冲冲地朝她跑过来。
萧稚原本是挺兴奋的,但是刚一走近就被自家二姐姐那冷得蚀骨的目光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