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立刻往后退,侧过脸想去躲他。
她颈项纤细,肤若细腻白瓷,随着她侧头的动作蜿蜒出一截极为优美的曲线。
被本想逗逗她的柏宿看了个正着。
灯光下,她的皮肤被照的近乎透明,淡紫色血管顺着颈部往下消失,宛如精美雕琢的纹路。
无论黏在她身边多久多熟悉,柏宿每次都能在她身上发现惊喜。
他在恰好的距离停了下来,缓缓低头,贴向了她颈窝的位置。
容知伸手撑在地板稳住身体,“你先嘶。”
话说一半,颈部却传来一阵刺痛。
柏宿最终还是没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望着她的脖颈,嗅着丝丝缕缕的香味,把持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原本只是想给她的教训,让她昨晚说自己一身土味的,结果咬着咬着,气氛就忽然不对劲起来。
容知一开始还觉得疼,后面就逐渐察觉出不对。
她抿了抿唇,无奈摁眉,在柏宿即将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瞄准时机就往旁边一个蹲身脱离他的怀抱。
怀里忽然一空,侧眸就见少年离他距离十分远,门把手拧开到一半,她拢着衣服转过头,不冷不淡地开口:“洗澡吧,冷水扭左边。”
“”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柏宿无语凝噎。
年三十嬴家要摆家宴,这次加上傅家两姐妹,还有分支的叔伯兄弟等,能坐整整两桌人,亏得城堡里有一整层就是用来摆宴会用,不然还不够地方。
容知隔天大早就跟嬴岑川出门去公司,她今天要去运营跟销售那边盯香水上市的数据,而柏宿昨晚似乎被她气到了,早上时又抓着她泄般咬一口,脖子左右两开花。
嬴岑川出门前,憋着笑给她围好围脖。
“他都二十四了,之前也没有过女朋友,你理解理解。”
容知面无表情的将围脖给拉松一点,呼出口气,侧眸睨着嬴岑川,“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熟一点怎么了。”
嬴岑川打开车门让容知先上去,他最近跟柏宿接触多,对他的性格脾气最了解,至少目前看来,柏宿在他眼里是没得挑了。
而且同为男人,他能理解柏宿的想法,二十多年没开荤,好不容易碰上个女朋友,当然是想黏个够。
“反正他又不敢真的动你。”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打趣容知的原因。
如果柏宿真的禽兽到在容知十九岁就下手,不用容知说话,他抄起枪就能把柏宿小腹下三寸那地方给穿了。
容知面无表情的抿唇,行吧。
两人出发往公司,别墅里一下子就空了很多,好在有傅夕孝在,她钟爱华国麻将,可惜嬴季学不会,询问得知柏宿跟江故君会,就拉着两人陪自己打麻将。
柏宿今天换了身居家休闲服,浅咖色的线衣衬的他肤色愈发白皙。
傅善安选座位时偷瞄他一眼,而后坐到他左手边。
摸牌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盯着柏宿伸手的时候,想制造出两人不经意碰到一起的画面,结果每次柏宿都快她一两秒,硬是没给傅善安碰到。
反倒是江故君看出哪里不太对劲,在下一把后,他就拍拍柏宿的肩膀,“宿爷,你等会不是要跟云霖出门,要不我来。”
柏宿清隽的眉微挑,他什么时候要和嬴云霖出门?
但江故君就在眼前使劲眨眼,桌面下手动了动,柏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瞥见旁边的傅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