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飞歌没有冥想,而是选择了睡觉,他自从学会了用冥想来休息后,就再没有睡过觉,当然,昏迷时不能算的。 这阔别已久的睡眠让他感觉非常舒服,早上依着生物钟醒来,他竟然发现自己脑海内的旋风似乎有所改变,具体是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却是说不上来。 再他看不到的风旋内圈之中,一滴小水珠正逐渐凝实,在小水珠之外正紧紧贴着一只毛绒绒的白团子。 夏夏这时悄悄从窗外飞回,鸟脸上全是满足,他昨晚可是吃了一顿饱饭,跟着飞歌他们北上的这一路,他虽然没饿着,但也没吃饱过,回来了他的老家,他不但吃饱了肚子,还会见了老朋友们。 回来后,他日行一例地给了飞歌一个早安狠啄,这才乖乖停在他头顶,看着他对日吐息,自己也陷入那种奇妙的氛围之中,慢慢沉入睡眠之中,也许该回去见见她,夏夏最后带着这种想法,意识陷入黑暗。 飞歌这次的修炼,带给他很大的进步,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眼前的世界都变的不一样了。 零散的几棵青松上叶脉清晰可辨,地上的砂粒、土石也分毫可见,在飞歌的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明朗化的,细微之处于此时的他而言,都是一清二楚,甚至百米远处也能瞧的真切。 “我的视力又有变化了,竟然能把这么细小的尘埃也看得清楚,这是突破了。也许,鹰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吧。” 他立马内视,生力、经脉都没有什么变化,降灵也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枝叶又长了些许,在他未留意到的叶片背后,有一缕清风盘旋着、飞舞着。 他睁开眼疑惑不解:“父亲教给我的修炼方法,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增强我的五感吗?说起来,那个慢动作世界又是怎么回事?若是我能掌握那个能力,也许我攻击力弱的这一点也能有所改善。” 早上风雪便已停了,外面银白的世界非常漂亮,明明植被稀少,呼吸间却是满满的生命气息,很奇怪。 他们三人跟着豆豆一起去了食堂,听他说王兵、齐瑞两位学长继续去当考官,早早便离开了,他则留下来负责带他们逛逛学院。 只是到了食堂,他们全都被震住了。 容炙抖着手指颤声问:“那是谁?我怎么看着她有点眼熟?是不是我眼花产生幻觉了?” 古赢也傻呆呆地张大嘴看着云织水身边的清秀少女,说不出话来。 飞歌叹口气:“你们俩还没发现吗?虽然豆豆说宿舍是牛院长随便分的,可是黄区除了咱们三个,学长三人也住在那里,而豆豆说的他们住在地区那句话,应该也是为了偷袭而故意骗我们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看了眼心虚的豆豆,“倒是白四与织水单独住在玄区,而且我已经打听过了,易学姐也住在玄区。” 古赢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容炙拍了他一下:“笨,二飞的意思是说,玄区现在住的全是女生,而白四被分进了玄区,所以说,她是女的,女的!” 这时几人已经走进食堂,看着对面两人不知道该不该坐过去。 倒是云织水松开了抚摸战歌的大头的手招呼道:“早上好,过来一起吃早饭。” 容炙看看白青,见她一身漂亮的黄裙,头发也扎成了马尾,整张脸白了许多,也柔和了许多,笑起来时还有淡淡的酒窝。 想到她竟女扮男装与他们睡在一个寝室里三年之久,自己三人有时还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什么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呃,你怎么,不早说呢,怪不得你总是在宿舍没人时洗澡,大热天还穿那么多,孤僻的像个怪人,原来,呃,那你到底叫什么啊?” 一向嘻嘻哈哈的容炙难得羞涩一回,白青的紧张感一下子便全部消失,无奈又浮了上来:“我只是白青,你们还可以叫我白四,当时假扮男生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来了大秦,我就没有必要还做伪装了,反正除了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还装什么装。” 古赢这时也回过神来:“白四你竟然是女生?天呐,我都没看出来,一点都不像。” 容炙马上踩了他一脚,大声道:“全是眼镜害的,这回拿掉眼镜,退去伪装,一看就是美女嘛。哈哈。” 白青板起脸来:“那对不起了,我长得太男人,竟没让你们看出来。” 飞歌也忙打圆场:“是你伪装的太好了,那大方脸、小胡茬、糙皮肤,还有一对小眼睛,谁能看出来你是女的啊?真厉害,连我这眼力都被你骗过去了。” 白青这才缓和神色,习惯性地去推眼镜却没摸到,便尴尬地抓了抓刘海:“算你们识相。” 容炙却贱贱地道:“那你怎么补偿我们受伤的心灵?还有我们失去的清白?呜呜,以后可怎么办呀,都被你看光光了!嫁不出去了啦!” 古赢与飞歌顿时冷汗直流,这可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 “谁看光光了,我每次可都别过头去的。” “可谁知道你夜里有没有偷袭我们,唉,我又长的这么帅,那么多美人都没得到我的青睐,没想到,竟被你,嘤嘤嘤,我的清白啊!你竟然还说别过头去,我又没说是哪回,你都能这么说,这说明你一定有偷看,不然你不会心虚,嘤嘤嘤,人家的清白!” “容炙,你个大贱人!那次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洗……”白青突然收了声,瞪大了眼睛,脸色涨红,“我还有事。” 她丢下这么一句匆匆跑走了。 飞歌意味深长地道:“哦~那次呀!洗什么呢?” 古赢也贼笑着:“哦~非要拉着人家呀!看光光什么的,我有点听不懂呢!” 豆豆也跟着凑热闹:“哦~有奸情啊!” 战歌:“哦~贱情!” 云织水:“你们够了!” 容炙眨巴眨巴眼睛,装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都看着我,那什么,我去下厕所。” 说完人也跟着溜了。 豆豆坏笑着:“他这是去追人了?该不会他早察觉了人家的真身,故意的吧?” 关于这一点,飞歌非常肯定地说:“那到没有,他可藏不住话,要真发现点什么,脸上就都写上了,肯定会跟我们说。” 古赢点点头:“不过,看他刚才的样子,有戏啊!” “那他就惨了。”却是云织水说的。 豆豆不解:“惨什么?” 云织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飞歌一眼,叹了口气,开始吃饭。 飞歌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想了想,小心地开口:“白四那样,今天可能摆不了摊了,要不要一起去?顺便再买点必需品什么的。” 他问的是云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