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随便便找了个理由告了假,没想到松南却不买账,反而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姜止一脸迷瞪:
“堂主?怎么了?”
松南很气,心里想:自己难道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随便找个理由都能骗了去?
“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写的什么?”
他把告假簿推过去,上面正是姜止潦草的字迹,写着:家中母亲病入膏肓。
她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哦!哎呀我给忘了!”
自己竟然忘了,她无父无母,根本没有母亲这一茬了!
她赶紧又沾了墨汁,把那一栏狠狠划掉,换成了:身体不适,牙疼难忍。
这回松南总算没有为难她,批了个“准”,就把姜止放了出去。
没想到,这个少年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出了杀伐堂的大门。
气死他了!
松南把毛笔扔在地上,只觉得怒火攻心,一口气快喘不上来。
他真有那么好骗吗?
有必要捂着肚子说自己牙疼吗?
姜止恍恍惚惚赶到顾府外,从侧门“砰砰砰”砸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
也对。
家主被下狱,不知道顾府现在是何种光景。
她顾不了那么多,掏出鹰羽卫那把中看不中用的佩剑,塞入侧门的门缝里,用力往上一挑——
“啪嗒。”
门栓落地了,她赶紧推门进去。
果然,这一次没有给她开门的小厮了。
她凭着记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往那边找。
偶尔会碰到一两个脚步匆忙的丫鬟,她们也都是只浅浅的看她一眼,又很快被那身衣服吓得走开了。
她还穿着鹰羽卫的衣服,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敏感的地方,她无异于给这个府上增添了一种压迫感。
书房里,顾舒尘正双手抱头,一头雾水琢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惜,现在宫里瞒得很好,几乎一点儿风声都没透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人问都不问一句,就把父亲抓了去?
“吱呀。”
门开了。
他暴躁地朝外面喊: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
一个意想不到的小脑袋瓜冒了进来,那个小小的声音说:“将军,是我。”
顾舒尘猛的抬起头来,大跨步走到门口,一把将来人拥入怀中。
他肩上的重压快让他喘不过气来,此时看到姜止,无异于给他添了一点儿安稳。
姜止愣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下来,轻轻抚顾舒尘的背。
“将军,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怀中的人身体有些颤抖,顾舒尘趴了一会儿,无意间手摸到了少女身上的令牌。
他神色一凛,想到姜止的身份,试探着问:“鹰羽卫……也插手了这件事吗?”
如果鹰羽卫介入了,那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没有。”
姜止摇摇头。
顾舒尘刚想放松一些,却又听见姜止说:
“这件事的麻烦之处就在于,皇帝不想让鹰羽卫插手。”
“什么意思?到底出了什么事?”
“将军不知道?”姜止疑惑:“据说是昭妃娘娘私通外男……被皇帝发现之后……还、还自戕了……”
顾舒尘彻底瘫了:“什么?私通外男?自戕?”
“我不信。姑母的为人我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与人私通,她一向将顾府的荣耀看的很重,她绝对不会与人私通,更不会自戕。”
后妃自戕……这可是连坐三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