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夏荞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夜落寒,才能和夜落寒亲密接触。
夏荞沉浸在有夜落寒的梦里不愿醒来,二把刀医生告诉了夜落寒她怀的双胞胎,夜落寒就摸她的肚子,吻她的唇,她泪水涟涟,和夜落寒互吻,接着她就尝到了自己的泪水。
很苦,很涩,很咸,很难吃。
夏荞睁开眼睛时,已经日落了,她睡了一觉,可起来时却还是累的浑身无力。
安德鲁又来送饭,她其实饿了,可却吃不下去,被困在荒岛时,她每天想着好好吃饭,等待夜落寒来救她时她有力气跟着夜落寒跑。
可如今,她已经跑不动了,而且夜落寒就在身边,可她就是触摸不到他。
看着安德鲁放在桌子上的饭菜,夏荞落下眼泪来,他们将她当一头猪来养着,就等养肥了好磨刀霍霍宰了。
“夜太太,今晚夜先生又来了,准备住下了……”
夏荞蹭的一下睁大眼睛,也想要也蹭的一下坐起来,可却身子笨重的坐起不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来,然后下床,连鞋都不穿就走到窗口。
果然,那门口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她不用确定安德鲁的话了,想必,夜落寒是真的来了。
“夜太太……”安德鲁说:“如果夜先生和小姐的婚事顺利,您就能在生产之前离开。”
离开?夏荞看向安德鲁,安德鲁不是凌楚均的人吗?怎么和凌楚均说的不一样啊?
凌楚均的意思是,把夜落寒这枚好男人替她女儿收了,然后骗她老公把心里藏的那个女人亲手杀了,再把她老公亲自气死,最后把她这个她老公的私生女活剐了吗?
几个月里,夏荞见的最多的人就是安德鲁,这个安德鲁是个笑面虎,她不信安德鲁会不和凌楚均一个战壕。
凌楚均不是个正人君子,安德鲁此时这样说,必定又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故意来折磨她的。
安德鲁看见夏荞坐在那儿眸光黯然,却是深的不见底,他心里更多了些怜悯,这几个月里,他亲眼看着夏荞从一天天希望,到绝望,从拼命抵抗,到无条件投降,此刻,她只能默默坐在这里等待厄运继续折磨她,而她又是一次毫无反抗。
“夜太太。”
“叫我夏小姐!”许是绝望够了,许是对夜落寒失望了,不知何时,夏荞已经流下了眼泪,她抹了一把眼泪,脑海里划过夜落寒允许傅雪挽着她的胳膊离开的画面。
安德鲁沉了沉眸,将饭给夏荞端过来,“夏小姐,您晚饭也没吃,用点夜宵吧。”
“拿走!”
“夜太太……”
“叫我夏小姐!”她被绑来时,安德鲁和een总是叫她夏小姐,她特别不高兴别人喊她夏小姐,她是夜太太!她逼着安德鲁和een叫她夜太太。
如今,她却一听见安德鲁喊她夜太太,她一听见就心情不好,就像刚丢了晖儿时那般,心里总是团火。
“好,夏小姐,”安德鲁说:“为了孩子,您得吃点儿。”
“安德鲁。”
“哎。”安德鲁往前伸了伸脖子,“您说,夏小姐。”
夏荞看向安德鲁,一双水眸特别纯净,就像一股山泉,她说:“去死吧!”
“……”安德鲁直了一下身子,他蠕动了几下嘴角,面上到毫无表情,也无责备,只是像以往一般平静的说:“今夜会起风,说不定还会下雨打雷,夏小姐穿好衣服睡觉,您吃点儿东西,这道蒸包,是我特意为夏小姐准备的中餐,听说您爱吃小笼包。”
安德鲁将那盘小笼包往夏荞手边推了一下,“我出去了。”
安德鲁出去了,夏荞坐在椅子上抽泣。突然,她想到安德鲁刚才的话,安德鲁让她穿好衣服睡觉!穿衣服睡觉是什么意思?宝来balaishi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