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整个下午,新安边防检查站二楼的会客室里,都不时传出“哈哈”雷鸣般的笑声……
那自然是支队长武山的声音。
会客室很大,正中七、八米长的椭圆形会议桌,这是为方便团队前来检查而备侧旁是围成正方形的五件套的红木沙发,正中一个正方形茶几,上面摆着一整套茶具。
武山、许力鑫和老王头三人正围坐在这里。
武山一直在聊着当初他跟老王头学艺的事情,其中包括与许洋在一起的时光。
当年许力鑫送许洋至终南山脚下时,见过这个长得大人一圈的少年,如今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模样。
而今十年后,看着身着制服、英姿飒爽的武山,许力鑫很有感触:“武队,看到你,就想起我家的许洋。”
“许叔,叫我小山就行了,”武山蒲扇大的手,拎起小小的茶壶,灵巧无比地为许力鑫添茶,“昨天去天胤中国,遇到林冰,她说许洋在香山县做老师。这样挺好的……”
“那我就叫你小山了。”许力鑫笑说。
“许叔,您就叫我小山好了,亲切些,跟当年一样,”武山笑说,“我还记得当年,您带来的动物饼干,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然后我当兵拿了十六块钱的津贴,第一件事情,就是休假时跑到百货商店,买了两斤……但是找不到当年的味道了!”
一阵感叹之后,武山又“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你的这身制服,许洋见到,一定很羡慕。你不知道,当年高考志愿,他全部填了军校,未曾想到,在提交前,全部被他妈妈改了理工科之类的,恰好他高考失利,被录取到丰湖书院,”许力鑫解释道,“我要想让他复读,但那家伙不肯,硬要去读师范。一直到毕业,他才肯搭理他妈妈!”
“许洋有性格。我是有娘生没娘管的了。当初我爸妈嫌我饭量太大,把我送给师傅,幸好有师傅,不然估计我这条命就没了……”
“小山……”老王头开口了。
“到。”武山差点蹦了起来,一转念,这面前的是师傅,实在是当兵以来的下意识的反应,“师傅,啥事?”
“这些年来,你父母那,怎样?”
“我年年都有寄钱回家,当兵这些年,回去三次。但每次回家,都不得劲……叫起爸妈,总跟陌生人一样……”武山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脑袋。
“顺其自然吧。等你哪天想通了,或许就明白了,当初你父母送你给我,未尝不心痛……”老王头喝了一口茶,“你这茶虽好,但始终没有许洋泡的静心……已经十年没喝过那家伙泡的茶了,不知道他现在练到什么层次了!”
老王头叹了一口气……
对角的两台空调正呼呼地喷着冷风,会客室里冰爽无比。
“许叔,许洋知道师傅来鹏城吗?”武山问道。
“他打电话来就会知道。一般他每个星期都会打个电话找我,找不到我,就会找他姐许晴,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了。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估计已是在来鹏城的路上了。”许力鑫答道。
但许力鑫不知道的是,许洋却是直接在中午时分,将电话打到了正在开会的陈丁毓的手机上而如今,许洋已是在检查站的治安点录完口供,已是离去……
许洋与老王头三人,最近之时仅是数墙之隔!69书包noveldh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