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竹林中倏地响起杂声,像极了什么人穿林而过的声响。
左尉这下终于放弃了祠堂,飞身越过窗户,向竹林疾步追去!
虞稚肩膀微颤,险些没站稳,披散的青丝遮挡住了她凝重的神情。
虞家控金术重在改变金属形态,而非御物。强行御物会耗费大量精力,更别提御那么远,那么重的烛台。
凭日里练习时都是用银针、飞镖等小物件。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安歌,看看你刚才在左尉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为父让你思过,你是半点也没改!呆呆傻傻口无遮拦,丢尽了于家的脸!”于修远恨铁不成钢地呵斥虞稚,将在左尉那儿受的窝囊气一并发作,最后带着怒气拂袖而去。
“砰!”
祠堂的大门再次被用力关上,震得窗户都在抖。
虞稚完全不在意,靠在墙上歇了口气,侧耳倾听外面嘈杂之声渐无。
纱幔被掀开,男子缓步走出,掠过虞稚看向台面上空了的烛台,转而回到她身上,深眸不可测。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这明显的探究之意,虞稚先发制人,理直气壮地说瞎话:“怎么?我有同伙不行吗?”
“最好是。”
男子明显信了她的话,不紧不慢地走向蒲团,屈身坐下。
收起了淬血利剑般的危险气息,饶是这样的地方,也难掩这人一身气韵卓绝。矜贵不可侵犯。
虞稚笃然启唇:“你就是上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