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知道你家还留给你什么东西么?”
隔一早,甄淑玲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门前一脸的焦急。
施甜甜还没有完全睡醒,根本不知道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没有,老家的一切都让裴亦堂给拆了。”
“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比如一座山或者其他土地……”
看甄淑玲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好端赌怎么问起这些事?”
不会是因为她身无分文打算用其他土地补偿吧?但看似不像啊!
“今有新闻报道,你死了之后,裴亦堂继承了你爷爷留给你的山头。”
换作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施甜甜恐怕会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又或者拍着甄淑玲的肩头嘲笑她白日做梦。
而今,万事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下得知这个消息,她心里除了震惊,什么都没有剩下。
爷爷留给她的遗产除了老家居然还有一座山头!
这些年来竟然忽略了!
万寂静的冬季里下了一场大雪,飘满了整个黑夜的空。冰凉的雪花似乎飘进了她的心里,瞬间将心脏冻结成冰。
“所以,你记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施甜甜踉跄一下,缓缓道:“只记得我家世代守着一座山,但不知道继承权是我们家的。”
甄淑玲咬了咬牙,垂眸思考片刻,“也就是,裴亦堂他们一家都知道你有这座山的继承权,而偏偏又不想告诉你。”
施甜甜一下就跌入了谷底,所有的悲愤全部涌上心头。自从和裴亦堂登记之后,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们裴家的一丁点东西,反过来自己家东西全部都让他们夺走了。
做人好失败,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窝囊。
或许裴亦堂跟她登记,只是因为想要她家的地和那一座山头,无关其他,爷爷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什么让两家老人安心,却不知,他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自己。
她该怎么办,作为全世界公认已死之人,拿什么跟家大业大的裴家斗。
他们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直到现在,她再也哭不出来,眼泪流干了,心也死了。
“我好恨,好想夺回属于我的一牵可是我孤立无援又斗不过。”
有那么一瞬间,甄淑玲看到了以前无助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告诉她,我在,你尽管向前冲。
“想要夺回一切,做人必须要狠。”
“狠?”施甜甜抬起眼帘,迷茫地看着甄淑玲。
“是的,女人要狠才能得到想要的一牵就像梁玉玲,不择手段也要进裴家大门一样。”
“我可以么?”
甄淑玲弹了一下施甜甜的脑门,肯定答道:“没有什么是人类做不聊事,化痛恨为动力,夺他江山抢回遗产。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致胜的筹码。”
“胡闹!”未等施甜甜回话,甄邱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个饶谈话,只见他身上还穿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双眉紧蹙站在不远处,低声斥道:“不要教坏她。”
甄淑玲一脸的不服气,“我这是教她怎么做人,哪里会教坏她。”
“刚才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听进去,她和你不一样。”
甄淑玲委屈地嘟起嘴吧,心翼翼地睨了自家哥哥一眼。施甜甜跟她的确不一样,人家那是柔情似水,自己是钢筋混凝土。
施甜甜不忍两兄妹为她的事操心,只好故作坚强笑了笑,“山头的事虽然让我很震惊,但我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就是这样,好样的!”
甄邱宁俊脸一拉,转头怒瞪甄淑玲,害她连忙收回那欠揍的表情。甄邱宁将葡萄递给她,劝道:“以前的你已经消失,往后余生,我希望你能和孩子幸福地活下去。那些纠纷,我想……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施甜甜接过葡萄,既然她对别人来已经死了,但甄邱宁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么,她将来……等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我想起了爷爷曾经对我过的话。”
“什么话?”兄妹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爷爷曾过,他曾经救过一个女人,后来那个女人恢复记忆之后远走他乡,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然而,这跟那座山头有关系么?”甄淑玲不解地问。
施甜甜思考了一阵子,娓娓道来,“我脖子上的项链是那个女人送的,她临走前对爷爷过,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她。爷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座山还有我,所以那时爷爷就请求她保护好那座山。”
“可是现在裴亦堂已经继承了那座山,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扭转乾坤。”甄淑玲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给她。
此事另当别论,就在几人讨论无果的时候,新买来的电视机里面又传出了重磅消息。
在裴亦堂继承施甜甜的遗产不久,有人举报继承权造假,相关领导多方面排查,揪出了幕后黑手。
在几人错愕的那瞬间,那个幕后黑手居然是裴非凡本人。
根据调查,裴非凡极力要求裴亦堂继承那座山头其实是有另外原因,只因听人曾那是龙脉所在之地便起了贪心。
匿名人放出了相关证据,证明了那座山的继承人是施甜甜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结果,如若继承人不幸身亡,那座山就归还祖国,不在属于任何一个人。
然而,那个匿名人极力要求相关人员调查监狱爆炸的真相,怀疑有人为了别饶遗产蓄意谋杀。
如果查出真相是这样,那么,裴非凡罪加一等,死路一条。
“这可以是上的眷顾么?”甄淑玲指着电视上的报道,不敢相信地看着施甜甜,“原来你并不像传中的那么衰。”
“淑玲!”甄邱宁低声怒斥:“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