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替父亲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我想他也终于可以安心了吧。”知道先前译诺的话其实不过是想刺激自己,可是上官雪琼却也听得出来,他话里包含的那些感情并不虚假。
无论是译诺对于母亲的评价还是父亲那时的痛不欲生,上官雪琼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母亲那么好,她又怎么能随意败下阵来呢,她啊,一定要成为更好的人,守护着自己的父亲。
“你的母亲知道你们这样记挂着她,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吧。”虽然宇文煜和上官雪琼一样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是他知道她们一定都是温柔恬静的,也一定美好的像是误入了凡间一样。
可能正是因为她们太过耀眼,所以上才会就这样让她们早早离开了吧。
“不提这些了,希望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大家都可以轻松些。”伸了个懒腰,上官雪琼朝着宇文煜眨了眨眼睛,“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找靳修了,毕竟他这一次还真是帮了不少忙。”
一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宇文煜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头痛,虽然因为靳修有些惧怕宇文煜所以从来对他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可是他只要一见到上官雪琼就兴奋的都快找不着北了,这一点每一次都让宇文煜质疑他凤翎军统帅的身份。
“他虽然嘴上不可是我看的出来他很是仰慕你这位宇文侯爷,其实之前的事情他根本不是在耿耿于怀,而是在反思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出那些妙计来解决匪患,其实靳修打从心底里是对你又敬又怕的。”上官雪琼又如何会不明白靳修的那点心思,他怕是早就想同宇文煜请教些军中之事了,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再怎么靳修也是个男子,要他承认自己在部署方面技不如人,他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会较劲的。
“他大大方方的便好,何必扭捏。”微微皱了下眉头,宇文煜对于靳修的行为举止不置可否。
对于对待别人总是如此苛刻和冷淡的宇文煜,上官雪琼已经不知该些什么,唯有无奈的耸了耸肩。
百无聊赖的看着戎奇军和步袭军在清点秦阆军营内的那些将士、武器、粮草以及一些其他物品,靳修已经无所事事到快要睡着了。
正随手拔了一根草衔在嘴巴里,原本随意找了棵树倚着的靳修在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上官雪琼时立刻两眼放光,把嘴里的草一吐就朝着她跑了过去,“雪琼姐姐,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守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有多无聊。”
抬手摸了摸靳修的脑袋,上官雪琼的这个动作也算是对他的安慰了。
“对了雪琼姐姐,你当时飞鹰传书给我让我听瑟音行动的时候我还没能摸着头脑,直到听到那瑟音的时候才明白了你的部署,你可真是不光聪明还有才情,太厉害了!”一夸赞起上官雪琼来靳修就有点停不下来,若不是宇文煜在一旁轻咳了两声,他估计还要继续。
“宇文侯爷也是不简单,和雪琼姐姐相互配合着扰乱那译诺的视线,这才给了我这个守在后方的人可趁之机,这一次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我可是收获颇丰。”朝着宇文煜一抱拳,靳修也不忘吹捧他几句。
看到宇文煜有些无奈的表情后,上官雪琼忍不住掩嘴偷笑。
宇文煜和靳修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活泼率性,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能会道,所以让靳修待在宇文煜身边对他而言或许还真是种折磨。
毕竟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宇文煜和上官雪琼看起来倒真是轻松了许多,原本靳修还有事想同他二人商量,却又唯恐耽误他们难得的休憩时间,便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开这个口。
即便不身在遂城靳修也知道上官雪琼和宇文煜成日为了圣上而四处奔忙去处理各种事务,年复一年,他们在外逗留的时间甚至都要比在自己府中要长的多,这里刚办完了一个案子,那里又有一个外疆的隐患需要他们披上戎装上阵解决,别的不提,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沂城、喀什部落、羌崎族、梁境还有这一次的烟沙城和秦阆部落,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让他们甚至都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机会。
那自己还要因为一些事去麻烦他们吗?
“你有话直,怎么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眼就看出了靳修的犹豫,上官雪琼可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还藏着掖着,再言之,他这次可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即使靳修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开口,自己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稍稍顿了顿,靳修试探性的先问了他们接下来的打算,“你们是要回京向圣上禀报这次与秦阆的一战吗?这一次排兵布阵了这么久,你们回去之后也是该好生休息了。”
“虽然每次处理完一件紧要的事情我们都告诉自己该好好放松,可我和他也当真闲不下来,毕竟每日的功课都不能落下,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也不能随意就丢了。”这话的时候上官雪琼下意识的看了宇文煜一眼,居然发现他还附和着点零头。
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上官雪琼和宇文煜,靳修又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