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一直低下的脑袋抬起来,强忍着坏笑,看着他眼睛,很担忧道:“刚才祖母说得也不无道理,想想人家周云淙和信阳公主……这么快就……”
瞥见他脸色愈发黑沉下去,她的笑意渐渐明显,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要找个太医……啊啊啊啊!赵长离,你干嘛?”
“自证!”
赵长离将泠鸢往里屋里扛去,泠鸢却早有预谋一般,大声嚷嚷道:“你说好的,今晚不碰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又要折磨我是吧?”赵长离听出她意图来了,看着被丢到床上的泠鸢,身子欺压上去,道:“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我难受,也让你体会体会求而不得的感觉。”
往日里赵长离自己忍着求而不得的难受也就忍着了,怎么可能让她求而不得?不等她求,赵长离自会好生安抚她、满足她。
泠鸢今晚算是知道了他往常有多痛苦了。
“赵长离……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赵长离……”
“倒也不是不想放过你,是你偏要招惹的,你好歹负点责任吧?”
“呜呜呜呜……赵长离……你还是回洛州吧……”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却想着赶我走?你说你应当不应当?”
“别……别……赵长离!!你……知不知羞的?”
“你是我的……”
她的呜咽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困得没办法再与他互相折磨下去,在他怀里喘着虚弱的气。
她忽的想到赵长离昨晚到今天都在说着这句话,不禁问道:“赵长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洛州时胡思乱想,越想越生气,然后马不停蹄地回来把火气发到我身上来?”
他道:“没生气。”
泠鸢撑着他的手臂,转过身本来看他眼睛,道:“那你就是胡思乱想了?”
他摇头,道:“那也没有。”
泠鸢蹙眉,问道:“那你今早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她多委屈啊?什么都不知道,忍了一整天,终于问出口了,还得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问他。
赵长离看不得她这样,揽入怀中,道:“夫君错了,夫君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她道:“那你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赵温时。”
………
漫长的沉默,呼吸相闻,赵长离听着屋角时漏的声音,幽幽地唤她道:“阿鸢。”
她以为他想好了,问:“你答应了?”
赵长离却幽幽来一句:“今晚已经过了……”
泠鸢一脸懵:“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你,今晚不碰你,但……今晚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