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随入么?”时非晚立马问。
“你随入做什么?”那李弦差点被这句呛着,这又是哪儿来的奇葩,这一开口问的就是什么诡异的鬼问题。这丫谁啊怎么还问能不能跟进苏老将军的寝房!苏老将军的寝房没得通报是什么人能进的吗?
更何况,眼前这位,被言将军亲自绑着来的,她若不是细作,定也是什么罪犯。
想着,李弦立马将一个小兵招呼了过来,道:“把她带下去,看好了。言将军亲自绑来的,待会大抵是要审的。”
“是。”小兵问也没多问便应,李弦闻声,看也没再多看时非晚一眼便同另一位斥候也往苏老将军寝房方向走了去。
“……”时非晚被甩在了后头,登时心情有些凌乱……
“小子,跟我来。”牵着时非晚一端绳子的小兵以为时非晚是罪犯,立马催促起她道。
“你要带我去哪?”时非晚问。
她此时倒是没有非跟着往苏老将军寝房冲的意思。若非要冲,时非晚现倒也有法子自己解绑而后直接冲进去。可她现在去了又能怎样?人那么多,她也不好开口多言什么。
罢……言蹊那厮大抵是因为紧张苏老将军过头了一时将自己忘了,他过后定还是会转告带自己去的。
时非晚想着,见那小兵答也不答自己,只拽着自己往前走去,无奈的摇摇头,便罢……干脆就认了跟了上去……
“小子,你就待这吧。”
只不多会后,时非晚是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被带入了一处脏不拉几的柴房里。那小兵丢了句“不知你犯了什么事那就先关这儿”,都不需多瞧一眼时非晚的反应,便全程做主的将门锁上走了。
“……”时非晚瞧着那被紧锁着的门,再一次的,心情开始凌乱起来……
门被锁,时非晚眼前立马只剩一片黑,此处柴房窗关得实紧,阴暗得很,还有着一股奇奇怪怪的霉味,门一关时非晚便被呛得重咳了好几声。便干脆闭上眼,想着假寐会儿习惯习惯大抵会好一些。只等了整两刻钟了后时非晚还未听得言蹊有派人过来传召自己,时非晚一睁眼,终于忍不住了:她懒得多事才给面子配合!真当她是什么罪犯或细作不成!
胸腔里的不平一起,时非晚手上的绳子忽然断了开来:遭呼延炅绑过那次后,她早就吸取教训在袖中准备了小刀片,这绳子,只要她想断四天前就可以断了!
绳子一断,时非晚行至窗口,撬开爬满了蜘蛛网的窗户,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
一出柴房,时非晚倒是没碰到什么人,便顺着记忆里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只她并不是要去苏老将军的寝房。如今那儿一定堆满了人,没得到传报她去了也还是会被绑回去。
想到那块玉还在言蹊手里,时非晚最终步子便停在了东边的一处大院中:她方才瞧见言蹊母亲进了这院子,想来,言蹊一家也住在这儿。
言蹊总要回房的,她便干脆去他房里等。
她还是准备不惹事,一步步来慢慢等!只不过,她不想在那霉气熏天的柴房中等而已。
时非晚未曾去过言蹊的房间,但她潜入院后,很快便锁定了他房间的位置:她在窗口望过了,屋内有盔甲同兵器,盔甲是将军盔甲,此处必是言蹊所居。
想着,时非晚撬开窗,身子瞧瞧一闪烁,便跃进了房里:房里门紧锁着,她想言蹊大抵还没回来房内无人。
只一入屋内,往里走了几步,正要寻一处地坐下休息时,时非晚忽然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登时,步子一止,视线便往她觉有异常的屏风后望了去。
只恰是这一眼,那屏风忽起,竟响起了一道女子的惊叫声:“啊……”
相当的尖细,差点将时非晚的耳膜给震碎了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几乎全,裸着的美艳女子!
时非晚愣了半秒,立马反应过来是遇到了何种状况时,她头一个反应便是闪身离开。
然而,几乎已是来不及了
此处的确是言将军的居所。他的居所,稍有动静就会惊动护卫。更何况,刚刚这女子如此震耳欲聋的惊叫过后!
“发生了什么,快去看看!”
时非晚这时听到了房外的动静。
时非晚倒还想搏力一闪,只这时,她忽然见得那女子止声之后,竟是……竟是立马往墙上撞了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一个陌生男子这么看了身子,就算放在这民风不比京都保守的漠州,也的确是天大的事!
时非晚头次觉得……自己脑子里填满了诡异的豆腐渣!咬牙,身子一闪,还是没再奔往窗外,瞬间来至了那女子跟前。
顾不上她身上裸着未穿衣服,便将她抱了住拦住了她要自尽的傻举。
“砰……”
而这时,门起,有人闯了进来!
时非晚在门开瞬间,已是立马撤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袍来牢牢的裹在了女子身上。
“言将军……”
冲进来的的是言蹊的亲兵队。一入内,他们以为是言蹊出了什么事,不见人便已大唤起了言将军来。
然,此声之后,一群亲兵团,便集体傻在了原地……读书楼ushu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