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问,霍南霆皱着眉,手指摩挲着唇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
“关于离婚,梁君茹有提出什么条件吗?另外,她是否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
霍南霆的突然发声,让严立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一进门就自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在知道其身份后,严立虽然理解他气质的来源,但也只当他是做为叶珺倾未婚夫的身份陪同。
严立过往接触的人中,涉及男女其中一方家事的,通常都是有直接利益的那位全程问询。但凡出现伴侣插手,不是利益牵扯方对伴侣绝对信任,就是伴侣有着强力的控制欲。
想到梁君茹和叶远商之间的关系,严立开始好奇眼前这个男人究竟会不会也属于后者。
“严律师,我想知道关于母亲离婚案的所有细节。可能的话,请您将所有都告诉我。”
或许是严立短暂的沉默,让叶珺倾突然又觉得有些担忧,她怕严立考虑到职业道德或怕牵扯更多的麻烦,再次恳切的请求。
“既然我准备说了,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严立微叹口气,起身为叶珺倾和霍南霆倒了杯水。然后就将自己所知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大概是你母亲长期在疗养院无法出门的缘故,你父亲和继母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遮掩,证据收集起来大概是我从业几十年类似案件最为轻松的……”
严立饱满的中音将在场的两人都拉到了十九年前梁君茹最后的时光之中……
梁君茹曾与严立说过,她在怀孕中期就已经发现了叶远商的冷漠。但那时的她沉浸在有宝宝的喜悦之中,对于叶远商突然的疏远自我解释为公司上升期的正常忙碌。
包括叶远商不让她触碰公司事务,梁君茹都认为是叶远商担心影响孩子。本来得子不易,出于多年的信任,梁君茹将一切都忍了下来。
生产之后,因为妊娠引起的并发症以及身体的羸弱,梁君茹被转去了疗养院。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病房里度过,而此时的叶远商竟比生产之前还要来得冰冷不近人情。
她甚至听过叶远商和潘于凤的电话,虽然不知道对面女人的名字。但梁君茹已经意识到自己丈夫有了外遇,万念俱灰之下她开始思索自己和女儿的前途。
找到严立律师,除了想提起离婚诉讼,还想请求严立帮忙找到出轨的证据。
“我想拿到女儿的抚养权,以及自己和父母曾经在叶氏的那部分权益,严律师,拜托了。”
那个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女人诚恳的请求,严立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可怜,严立第一次替她想了个不算正道的办法。他联系了两三家私人侦探室,将暗自调查叶远商当做任务一样发布了出去。
结果意料之中,叶远商根本懒得遮掩,出轨的证据如同雪花般的汇集了过来,或许这样的出轨在当时就连私家侦探们都觉得咂舌。
除了那些堂而皇之在某小区出双入对的照片,竟然有家侦探拍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段录音,无法当做法院的证据,好像是潘于凤拿钱给别人,感谢他对于陷害你母亲出轨提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