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都是死犟,就这样算了。
转身就走,熟料刚迈开脚步,铁子娘就将她喊住:“傅娘子,我知道你今来这儿,不仅是为了劝我放弃,还有什么想的,请你直言吧。”
顾雪芷身子一僵,思索再三,还是转过身来。
“你呀你,我要是你,指定踹了那个人渣,不踹他难道留着过年?”
心头涌起一团闷气,她从新世纪来,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女子的陈旧思想,只能……尽可能的帮她了。
铁子娘呆了呆,泪眸涌上复杂的思绪,忽而低下头自嘲一笑:
“我没有傅娘子这般能干,傅娘子直来意吧,你救了我儿一命,这个恩他们不记,我记。”
她的目光很诚恳,顾雪芷稍感欣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沉声道:“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铁子娘郑重点零头。
“钱大壮什么时候开始卖鹿血酒的,一般都去哪儿卖,几时去,几时回来?”
铁子娘低下头边想边回答:“就在傅娘子提出鹿血酒可以换钱的第二,他把家里的存货都拿去卖了,早出晚归。”
顾雪芷又问:“他最近可有接触什么人吗,行为举止可有异常?”
铁子娘将熟睡的铁子的手握在手里,摩挲着孩子的手背,拧着眉:
“他每日外出,我不知道他都跟何人有过接触,但是有一晚上他回来时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我多问了一句,他就打我。”
她顿了顿,顾雪芷投去鼓励的目光,示意她接着。
“那酒味道很烈,像是好酒,我们家根本喝不起,而且他还,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只要完成那个饶任务……”
铁子娘陷入沉思,脸色越来越怪异,忽然,她猛一拍大腿:“对了,他那日梦呓,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好像是,像是……”
铁子被吵醒,茫然的看了一眼两人,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顾雪芷声音凝重:“是什么?”
“张爷,他喊了几声张爷,梦里都笑醒了。”铁子娘咬着牙:“也不知道这个张爷给了他什么好处。”
一切都得通了。
顾雪芷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张
二,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不,他才没有沉寂下去,这种种事件,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傅娘子,有什么问题吗?”铁子娘忐忑的。
顾雪芷重新坐回她旁边,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
“你如果还想回去,我可以帮你,但那个男人死性不改,日后也未必会对你好,这样的话你也愿意吗?”
铁子娘眉头拧了拧,而后重重点头。
她坚定的目光刺到了顾雪芷,“那就随你吧,等一会他就会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