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孤山,本觉禅林之外,恶战再起。邃无端、墨倾池为追查魔气来源,紧随狱龙斩气息,来至本觉禅林。而恨吾峰为了护持萧索别院内的秘密不被外人所打扰,宁可选择铤而走险,自行出面拦阻尾随而来的邃无端与墨倾池。
正值邃无端与恨吾峰一刀一剑两大高手战至一处,墨倾池亮出明意征圣,欲上前帮忙之际。又见烽火幻境再现,单锋罪者天人永隔剑咫尺,满负杀意,持天可明鉴而来。目标,便是追查狱龙斩的墨倾池与邃无端。
霎时间,原本二对一的战斗,立时变成了两两持平之战。恨吾峰手持狱龙斩,虽不识眼前剑咫尺身份,但其一身气息却似来自于血闇之源。而且其一出手,目标便是尾随自己的敌人,相助自己的意图,却是再明显不过。
此番交战的四人,无一不是高手,电光火石之间,便已交锋一处。邃无端手持其父邃渊所遗之剑,长渊龙潜,将自身纯然剑意注入其中,顿时再现极招,逼向恨吾峰:“明示锋流!”
先前交手,已让两人各知彼此修为不凡。眼见邃无端再以纯然剑招来袭,恨吾峰亦是不敢托大,再展自身所长,融合狱龙斩之邪力,做以回敬:“刹那用灭因陀罗之斩!”
双强至极交锋,刀芒剑气纵横交汇一瞬,引四方惊爆。却见邃无端与恨吾峰两人竟是同时被彼此招式所伤,口中朱红各现。
而另一处,墨倾池一人抵挡手持天可明鉴的单锋罪者剑咫尺,却是处处受制,纵有各派单锋融合之力,更辅以自身君子风入剑招,但面对天可明鉴的绝对威势,仍旧是败绩尽显。
此时邃无端亦是察觉到墨倾池状况堪忧,频频涉险,故而舍弃了恨吾峰,转而加入墨倾池与剑之初的战圈。一剑挥使之下,再成极招,助墨倾池脱身:“鸣天靖世!”
剑咫尺本正持着天可明鉴逼杀墨倾池,却遇邃无端剑招阻挡。剑咫尺接招的同时,却是借势抽身急退。随即,身旁空间黑洞再现,剑咫尺原地消失不见。
而当邃无端与墨倾池回神,再看恨吾峰方向,却见烽火幻境散尽之后,早已没有了恨吾峰的身影。此番两人皆有伤势在身,也不便涉嫌追查,只能暂时退避。
待邃无端与墨倾池退至安全之处,彼此伤势暂做缓解之后,墨倾池睁开双目,看向眼前的邃无端。邃无端察觉墨倾池目光,只是短暂接触,便又下意识的躲避开来。
墨倾池见状,则是叹息一声,言语道:“无端今日之事,你本不该是这样我观察你许久,你似乎心绪不宁”
邃无端自然知晓墨倾池话语所指之意,故而回应道:“抱歉,圣司,先前对于那名刀者之事,却是我冲动了”
只见墨倾池摇摇头,言语道:“无端,我看得出来,你心中另有他事,却并非是你先前所指。对于那名刀者,你所表现的确有些失常,但根源并非在此”
“这”邃无端犹豫了一下,而后叹息一声,回应道:“好吧,我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瞒过圣司的我亦不知为何,自见到那名夫人之后,我只觉得莫名的亲近。这种亲近,不似你我这般,而是那种血脉至亲之感但你亦知晓,我自幼父母便因圣剑之事,而双双自裁谢罪,我在世上当已无其他至亲可是那位夫人,却偏偏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墨倾池见状,心中暗叹:果真如此,血浓于水,无端还是有所感应。但席断虹易名席二娘,在得知无端真实身份后,仍旧未曾相认,其中必然另有难言之隐。我此时却还不能将这件事告知于他,需先回德风古道,请教法儒尊驾,关于这件事的真相,方可再做定夺。这件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墨倾池如是做想,不免有些出神。邃无端察觉墨倾池异状,便将之轻声唤醒,继而询问道:“圣司因何出神?可是也曾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为何我感觉,圣司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