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崇玉旨与应无骞两人离开圣众之潮,不久,于此处再度密谋。
“想不到佛门竟然还在打量着那玄脉遗孤意轩邈的注意,不知此番作为,佛门究竟是在作何打算。”崇玉旨慢步向前,负手说道。
随行的应无骞亦是捉摸不透,眼下佛门究竟意在何为。因为在他认为,佛门公开当年之事,显然是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殊不知,三教中,佛门与另外两人却是不同心思,谛佛主本意便是诚心忏悔,不似此二人般,只为一时脱身,缓兵之计。
待沉思片刻之后,应无骞回道:“此番无论他作何打算,眼下你我二人倒是可以暂时得意喘息。意轩邈自当年于万界之时,便被我逼迫离开。这么多年,一直是杳无音信。即便是找到了他,玄脉大势已去之下,他一人又能掀起何种波澜?我等届时只需做足了面上的功夫,便足以应对。”
崇玉旨闻言叹了口气,继而道:“意轩邈我倒是不甚在意。我所在意的,乃是十佛。整件事情,似乎都是他一人在暗中谋划亦是掌握着我等所有的证据。这整天被人掐着喉咙的感觉,你觉得会好受吗?”
“这嘛你说的的确不错。但凡一有机会,十佛绝不可留!”应无骞冷声道。
“眼下,十佛正着手于应对九轮天一事,或许,这将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崇玉旨冷冷一笑。
应无骞对此,却是持有保留意见,故而摆手说道:“此事,你自己斟酌便是。关于九轮天的事,我是不会插手。”
“你”崇玉旨见应无骞竟然拒绝自己,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应无骞对于崇玉旨的反应,并不理会,而是提醒道:“三教之间的事情,终究是我们三教内部之事。应无骞对于敌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相比于十佛,九轮天更不该留存于世。一旦九轮天的野心得偿,那我们昔日苦心经营的种种,便都要付诸一炬。”
崇玉旨猛然间将袖袍一甩,冷哼一声:“既然应掌教如此深明大义,那便依你!此事暂且搁下,他日另找机会!”
说罢,崇玉旨便负气而走,回归云古道渊而去。
望着崇玉旨离去的背影,应无骞冷冷一笑,暗道:崇玉旨这个老狐狸,眼下想必于你而言,我应无骞则要轻松的多。虽然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我的底牌,却还未曾尽展。嗯,是时候与他联络了。
说罢,应无骞亦是回归文载龙渊而去。
文诣经纬,今日刀兵忽起,战火燎原。九轮天罪皇绝日狂图领军,奇袭而来。
先前葬神之野与不动城一战,九轮天深知不可与之硬碰硬,故而依照先前与神机协议,将目标着重放于三教。绝日狂图率领坐下众将,领一路大军,首要目标,便是儒门避世不出的文诣经纬。
经纬之内,对此则是在赮与缥缈月来时,便已有所准备。故而在罪皇大军奇袭至此时,却是发现,此处乃是一座空城,不见半个人烟。
众人正自纳闷间,却是得见谷内忽起阵阵的迷雾,阻人视线。片刻间,雾气已然浓厚至斯,数步外,便难分敌我。
审论者、夜魂两人见此,抬手制止众军前行的步伐,转而对身旁的副将道:“速速前去通知罪皇,前方迷雾障眼,前路不明,恐遭敌人埋伏,请求暂停行军。”
“是!”副将领命而去。
不多时,罪皇绝日狂图赶至前来,见前军之处,迷雾竟然如此之重,故而心下警惕。
就在此时,众人忽感有丝丝亮光,犹如夜空之中划过的流行,拖着常常的尾巴,于浓雾中,额外乍眼。
“这是不好,是火攻!大家小心!”
语甫落,忽见漫天箭雨,携着滔天火势,直逼前军所在之处。霎时间,前军死伤惨重。
绝日狂图一边抵挡着飞来箭失,一边留心观察。发现这些箭失非是普通军士所用,倒像是阵法机关所致。当机立断之下,穿令道:“来人,上无缝天镔弩,其余人等后退!”
一声令下,大军回转,交替更换,十余座无缝天镔弩被设置在前。士兵于无缝天镔弩内,得护周全,任凭漫天箭雨疾驰而落,却是不伤分毫。
撑得一时三刻之后,对方箭失耗尽,迷雾亦是渐散,逐渐拓出前路。
绝日狂图见此,暗中分析道:此地两岸高绝,中为峡谷,最为适合埋伏作战。但对方却只是以些许阵法,来损耗我方兵力,而非是以重兵设伏。如此看来,这文诣经纬之内,当时无兵将驻守,只有寥寥数位高手在此。对付这样的人,即便是再多的兵士,也是无用,倒不如让重兵暂且退回谷外驻扎,只遣数人入内。
心念至此,绝日狂图一声令下,大军后撤谷外。而自己,则是带领审论者、夜魂等数位高手入内,一会经纬数人。
隐在暗处的远沧溟等人见状,吩咐身旁的山亭柳道:“速速前去通报大哥,九轮天的大军已退,但领军的人物却是独自往经纬之内而来。想必,是对方依然分析出我方虚实,告知他早作应对。”
山亭柳得远沧溟吩咐,便赶回去通知墨倾池。而远沧溟则是手一挥,带领着碧剑双侣等人下山,欲以一己之力,暂阻绝日狂图等人的脚步。勾股书库gug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