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打地铺睡与侯爵大人睡在一起,现今对方主动提出邀请,正和张凌云意。
在紫衣战士的带领下,两位各有所思之人缓步来到偏厅准备用膳。
“安德利大人,菜已经备好了,若有起需要厨房那面随时待命!”
紫衣战士看着已然准备好的一桌子美食,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紧握拳头轻锤胸口俯身后退,留下二人安静的品味美食。
“酱鸡、什锦苏盘、软炸里脊、醋熘肉片儿、三鲜木樨汤、拔丝山药、佛手海参、八酥榛子,
今天时间有些赶,他们这菜做的简单了点,我现在便让后厨给你做些好吃的来!”
看着张凌云坐于桌案旁并未动筷,面具少年略显不安的低声安慰起来,猛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菜很好,只是我身边琐事缠身,没什么胃口罢了!”
“大家朋友一场,有何难事不妨说出来,以我现今实力…应该是帮得上的!”
见对方终于开口说话,面具少年也不做作,转身端坐于桌案旁,好似个乖觉的人偶,静静做好陪伴的职责。
“其他事大抵都能处理好,现今只是好奇毒炎他出了何事?”
“吉安,画像可辨认出来了?”
铁血暗卫的实力安德利侯爵很是清楚,之所以并未让众人当场辨认,只是想让忙碌一天的张凌云吃些饭。
现今这种情况,只能浪费这些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先解决某人那心底的郁结所在。
“回禀安德利大人,曾有三人见过画像上的公子,人就在外面侯着呢!”
听到少主的问话,灰衣战士吉安骤然出现,挥手之间唤出隐藏身形的三位暗卫,在屋外等候安德利侯爵大人的指示。
“进来…回话!”
不同于与张凌云私下对话时的轻松自得,暗卫的出现使面具少年周身气势骤然变冷,彷如高高在上的王者,给人种不怒自威的之感。
“属下,拜见安德利侯爵大人…!”
随着四位身形健硕魁梧的壮汉出现,整齐划一的握拳挥臂轻锤胸口行礼,那低沉却满含敬畏的问候声接连响起。
“这里没外人,将这几天有关此人之事细细道来!”
微撩衣摆侧身越过桌案,带着那周身汹涌威势的面具少年,缓步由几位暗卫跟前走过。
看着众人自觉的微微低头表示臣服,面具少年徒然收敛自身威势,仿若什么都未发生一般,从新坐回张凌云身侧,等待听故事。
“启禀安德利大人,自从这次竞技赛开始,京城街面仿若一夜之间,出现数家售卖九国竞技票的店铺,
本来只是个铺面没什么特殊意义,但其全天候不停歇的售卖额,却让人叹为观止…!”
本就因多国入京,而人心惶惶的京城百姓,时刻关注着任何与番邦使团有关的信息,深怕发生了国家大事,会影响众人小家的安危。
售卖九国竞技票的店铺,便是以此为突破点,但凡购买一定量的竞技票,便可通过特殊渠道,实时了解有关各国竞技的进度。
很多无知的百姓,虽对国家大事并不在意,却被竞技票那超高的赔率所吸引,同样整日围在店铺附近探听消息,毒炎蜈蚣则是其中比较活跃的那位。
毒炎蜈蚣一身普通装束,站于人群中并不显眼,但他的身形总是有意无意,出现于店铺老板周围。
“具体过程我现在只是关心他的死活?”
听着暗卫很是详细的讲解过程,张凌云已然安奈不住心底的急躁,低声向安德利侯爵道出心中所想。
“直接说与结果有关的事!”
见张凌云双拳紧握,极为紧张的盯着暗卫,面具少年挥手告诫众人说话简洁扼要,尽快进入重点。
“三天前,我们同往日一样密切注意那些店铺的动向,这位公子突然出现,紧跟着那店铺的主事…,”
毒炎蜈蚣只身一人紧随那主事,在绕过小半个长街后,来到位于午门外的门廊处。
那主事手持和国使团令牌进入宫门,而毒炎蜈蚣则因身份问题,被拦在午门外。
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放弃跟踪悄然离开,但这毒炎蜈蚣很是执拗,竟然在离午门不远处的茶楼坐了下来。
而后不久,午门外便迎来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由于那震荡事发突然,近乎眨眼之间,便销毁了千米之境的一切物体。
“和国,又是和国!!你们可…亲眼看着他死啦?”
听闻那主事竟然手持和国使团令牌,张凌云满腔怒火直冲天际,紧握双拳紧盯着说话的意国战士,问出心底最为在意之事。
看着张凌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形,声音皆略显颤抖的问话,面具少年悄然靠近张凌云身侧,以防其过于激动而发生意外。
“回禀公子,这位公子是否身死,我等并无亲眼所见,但那周围没有人看到他离开!”
“午门外的爆炸太过徒然,战斗力丝毫不输在下的十余位暗卫,皆死物这场爆炸!”
“事发突然,很多事来不及反应,还请公子节哀!”
向来以实事求是为己任的暗卫,为自己所带来的消息而感到难过,微微低着头为已然死去的人默哀。
“大家辛苦啦!吃了饭便去休息吧!”
感觉张凌云身形不稳的安德利,挥手抓过张凌云的手腕,搭在自己肩膀上,连拖带拽的将人带离此地,向着侧院的水塘走去。
“也是啊!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即便拥有些术法傍身,又怎能躲过那神兽的凶猛自爆呢!”
面对如此多人的证词,张凌云心底那本就十分脆弱的小希望,瞬间破灭,神色恍惚的跟着面具少年,来到这处相对寂静的空间。
“伤心难过…哭出来,这里没有人,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离开!”
对于出生入死的兄弟离世,安德利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周身皆散发出落寞之感,使得张凌云顿时有些绷不住的落下泪来。
“安德利大人,暗卫传来消息,那九国竞技票众多主事现今正向城外去,好似要参加某种聚会!”
刚吃了没几口美食,便收到来自暗卫的最新消息,吉安深怕耽误了安德利侯爵大人的事,急忙跑至侧院拱门处,高声报告最新发现。
“那些主事,应该有你朋友曾跟随之人,要不要跟着我去看看,给你朋友报个仇!”
正愁该如何缓解张凌云这烦闷的心情,便有些不长眼的主动送上门来。
安德利侯爵自然不会轻松放过他们,毕竟毒炎蜈蚣的死,与他们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莫要担忧,皇帝现在仍在颐和园暂住,京中大多数官员也都牵居至郊外,这京城内除了这商股官甲,大都是些平头百姓!”
对于这种情况,张凌云仍旧考虑自己的安危,使得安德利很是感动,随即轻声安慰起对方来。
见张凌云落寞的情绪渐渐消散,眼中充斥着缕缕精光,面具少年直接拉起张凌云手腕,向小院的后门处走去。
……
“戌时五刻已敲响暮鼓,城门关…禁止出行!”
“我等乃和国来京使者,奉命前往颐和园送补药,尔等速速开门,莫要误了宫中贵人的事!”
“什么贵人会大半夜召唤你们番邦使者,莫要信口雌黄滋生事端!”
“你过来,稀稀疏疏…!”
已然换上一身黑衣的张凌云,此刻身处素布马车内,端着身侧安德利侯爵刚泡好的红茶,细细品味。
侧耳倾听外面意国战士,与守门官兵低声呢喃,思索着要如此悄无声的帮着众人出城门。
却不想那官兵好似听到了某些辛秘一般,徒然一反常态,极为恭敬向各位意国战士作揖,恭恭敬敬的送众人出城。
“刚刚还很公正廉明的样子,见到银钱便失了原则!”
对眼前这波操作习以为常的张凌云,看向安德利侯爵时,直觉得守城官兵之举很是低俗,让自己也跟着丢人现眼了。
“你还真冤枉那些小兵了,他们很是尽忠职守,只不过是不敢耽误…皇帝陛下的床帏大事而已!”
说话间,安德利侯爵拿出个,与意国战士刚刚手中之物相同的锦盒,放于张凌云脚边,示意对方自行打开看看。
“床帏…大事,与这…十幕春风散有何关系?”
“这个…,和国人此次来京,可是大量进贡此物,听闻服用这药丸,可让男子一夜欲十女!”
对于张凌云如此刨根问底,却不愿自己拿起内里的文字介绍看,面具少年只得低声向其解释起来。
“呵呵,厉害,真厉害!”
未经人事的张凌云,被安德利此时如此直白解释所惊,脸色因羞愤如同刚刚采摘的水蜜桃般,红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安德利大人,那群人都进入那片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