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雾搀着院长的胳膊,带他去加护病房。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交流了许多经年往事。
通过交谈,院长对牛雾更加了解,也更加满意这个干儿子。
院长与牛雾交谈的时候,态度和蔼可亲,仿佛他不是院长,而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牛雾对他的态度,改观不少。
特护病房外。
牛雾笑道,“您先休息,改咱们再聊!”
院长有些不舍,动动嘴唇,想让他留下来再陪他一会儿。却终究没有出口。
手术部好几个人都被葛丸放了假,现在手术部人手奇缺。他身为医馆之长,不能因为一时的儿女私情,而耽误了病饶手术。
所以,他只能摆摆手,让牛雾离去。
房门阖上,牛雾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院长来到窗台边,双手撑在窗台上,向前微倾着身子。他的目光灼灼,在庭院里扫视。
张养浩和他的绿帽子队员,早已散去。庭院里新来了许多瞧病的人,他们惊讶于医馆的新图腾,静静地伫立在那儿,手搭凉棚,向上瞧着。
病房里的病人,见庭院里安全了许多,就又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一会儿瞧瞧新图腾,一会儿又看看千年古树的残骸,脸上满是惊喜和讶异。
一个身形偏瘦的伙子出现在庭院里,院长的目光瞬时便凝聚在他身上。
院长喃喃道,“我儿在人群里还真是瞩目呀!”
那个伙子回过头来,赫然正是牛雾。
牛雾停下来,回头望着特护病房的方向,他一眼就瞅见窗户里的院长,笑着冲他招招手。
院长也冲他招了招手,笑道,“真是个好孩子!”
此刻,在庭院的一个角落里,也站了一个年轻人。他的一只拳头上隐隐有鲜血流出。
他咬牙切齿,恨恨地望着牛雾,道,“王鞍,你踢我那一脚,我,敖丙,在此发誓,早晚要你百倍还回来。”
敖丙心里纳闷,牛雾不在手术室里待着,跑出来干嘛?而且,瞧他那满眼寒春的样子,跟半夜墙头呜呜叫的猫似的,一定有猫腻!
敖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特护病房的窗户里,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虽然这个身影罩着白布,但从白布被撑出的形状来看,那个身影一定是院长!
院长居然还没有死?!
敖丙无法掩抑内心的激动,手舞足蹈起来。
庭院里的人,以为他在耍宝,纷纷报以欢乐的笑声。
“伙子,你这舞跳的不错呀!自由奔放,随心随性!
老汉我年轻的时候也跳过几舞,要不,咱俩斗一把?”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笑着道。他身上穿着病饶病号服,屁股下面还坐着一把轮椅,胳膊不停地哆嗦,手指头也不受控制地抽搐。
敖丙沉浸在院长还活着的喜悦中,对老头子的话,充耳不闻。
老头子见他不话,笑道,“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好,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咱们就一起来斗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