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江夏郡,江夏城。
城内,太守府邸。
内院,书房之中。
一名须发皆白的医官,坐在榻前,正在从药箱里面,拿出纱布和金创药,正在给吕岱的左肩膀,敷药包扎伤口。
“呃!”吕岱面色苍白,咬紧牙关,满头冷汗。
“医官,怎么样?将军没事吧?”
“对啊,将军的伤势如何?”
“医官,你倒是说句话啊。”吕岱的亲兵们,站在周围,看着医官,七嘴八蛇的问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老朽正在给将军,上药,包扎伤口。”医官忽然停下身子,转过身,看着吕岱的亲兵们。
“嗯好,好。”
医官转过身,拿起金创药瓶,拔出瓶盖,朝着吕岱的伤口上,撒了一点药粉。
“啊!!”吕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大脑皮层,让他发出一声哀嚎。
“好了幸好你的伤口,没有伤到骨头,要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医官放下药瓶,面色严肃,看着吕岱。
“快…点”吕岱满头冷汗,钢牙紧咬,双目通红,布满血丝。
“好,老朽这就包扎。”医官点了点头,从床榻边缘,拿起白色的纱布,开始帮吕岱,包扎伤口。
“好了,记住,前三天,最好不要碰水。也不要生气,有剧烈运动。”医官包扎好伤口,缓缓站起身,看着吕岱,叮嘱道。
徐州,广陵郡,广陵城。
城内,太守府邸。
内院,拱门内,凉亭之中。
陆抗和王伯当,面对面,坐在石椅上。
石桌子,上面摆放,两碟酥饼,一壶清茶,两个陶瓷茶杯。
“幼节陆抗字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王伯当一袭白衣,随性的束发,敲着二郎腿,不拘一格的气质,看着陆抗。
“伯当兄,我最近在,广陵城内,闲逛。”
“听到大街小巷的商贩,都在议论扬州的事情。”陆抗面带微笑,举止得体,缓缓开口。
“扬州?难不成幼节是在说袁术,吐血身亡?”王伯当右手拿起,眼前的陶瓷茶杯,轻轻的珉了一口。
“是,但也不全是。”陆抗点了点头,沉声道。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王伯当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的问。
“我更关心,扬州的老百姓。”陆抗话锋一转,沉声道。
“扬州的百姓?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伯当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问道。
“伯当兄,现在扬州战火纷飞的。而徐州却是,一片太平。”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我们有机会,从扬州,吸引当地的百姓,前来徐州。”陆抗缓缓开口,面色严肃。
“幼节,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招募从扬州来到流民。”王伯当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对,当今天下,乃是乱世。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人!”陆抗看着王伯当,语出惊人的说道。
“人,才是最重要的!伯当兄,你想想看,没有人,就没有兵源!没有人,就没有农民来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