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偷偷讨论古神的年轻臣子们被国师揪住,并且训斥一番之后,再没人敢在宫中讨论神无忧和古神的关系了。
皇帝那边也无意再提起神无忧身怀信仰之力这回事,仿佛他本就对神无忧和古神之间不是很感兴趣。
每日上朝,他最多也就问问南诏东越那边的动乱,有没有平定的眉目。便没有问其他特别的事。
神无忧觉得以皇帝以往的作风,他是不会就这样放任自己喘口气,而什么都不做的。
他只是在等待下一个机会而已,同时还准备着一个能让神无忧猝不及防的手段。
神无伤在那天宴会上,表明自己和神无忧其实私交不错之后,成了南诏王阵营大臣们议论的对象。
但他终究是南诏王最得意的儿子,再怎么议论,也不会像议论神无忧那样口无遮拦。
这样一来两人演戏演出来的水火不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至少神无伤是这么想的。
以至于神无忧在皇宫里碰见神无伤的时候,自己还在和以往一样,但神无伤看自己的眼神总有些……奇怪。
有一次,神无伤主动叫住了神无忧,那时他身边还跟着陈飞等一干皇室子弟。
“神无忧!”
神无忧看着这些人,有些犹豫。
神无伤难道是想演一出决裂的戏码,叫人把自己打一顿吗?在这种敏感时期,也是该避嫌了。
于是他故作嚣张地走上前,笑道:“干嘛啊?”
看见神无忧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陈飞等人眼中都是不忿。
“你们先回去吧。”神无伤扭头对他们说道。
那些皇室子弟的眼神由不忿转为惊奇,全都看着神无伤的后脑勺。
难道神无伤真如那日宴会上所说的,其实和神无忧并没有那么不对付吗?那这些年表面上的针锋相对是为了什么?演着好玩?
他们虽然心中有诸多疑虑,但神无伤是南诏王的儿子,有可能还是未来的太子,他们也只能顺着他。
几个人脸上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两人在原地。
“你也不怕把你这帮狐朋狗友给气死。”神无忧看他们走远之后,说道。他现在和神无伤交流也懒得用传音入密了。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了,而且有正事和你说。”神无伤表情严肃道。
“什么事?”神无忧问,怕不是南诏王又在尸神教那里栽了跟头,来找他谈的吧?
“边走边说。”
“走去哪啊?”神无忧问,神无伤没回答,拉着他就往射箭场走。
神无忧看神无伤心事重重的,难道是小姨妈手下的人,在南诏一不小心真把南诏王打伤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专门说了,随便闹一闹搞点乱子就行了,这要是伤到了皇室子弟,皇帝不得把四域翻个底朝天,也要彻底剿灭尸神教。
一直快走到了射箭场,神无伤才开口。
“我父亲传来家书,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应该是南诏那边的动乱已经基本被肃清了。”
神无忧没有表露出太多惊讶,他这几日和华紫烟通过信件,华紫烟说南诏王用铁血手段大肆搜捕尸神教人,为了避免南诏分部被一锅端了,她让那边的教徒暂时转入地下,这段时间不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