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们干了这一杯,不紧了却了私事,更是了却了国仇,两位我先敬了。”
艾伦见两人犹豫不决,便将国仇搬了出来。连凌炫皇帝都已经放下,这两人没道理还揪着不放。
若是他二人揪着不放,那就是没把他们皇帝放在心上,这是大不敬之举。
原本有些迟疑的夏侯瑨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艾伦。
而这个时候,艾伦的琉璃盏已经空了。
傅云织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深吸一口气,将琉璃盏端起来。
艾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这是我伐越的梅子酒,味道甘甜,小孩子们都不会喝醉的。”
傅云织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将银钗藏在手帕之中,假意挡在琉璃盏前。
手中的银钗快速放入杯中,又拿出,停顿片刻,银钗上丝毫没有变化。
傅云织神色一愣,随即笑了下:“此酒味道清新,倒是勾去了我的心。既然大王子这么盛情,那我们的确不好推脱。”
夏侯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藏在手绢下的银钗。
见丝毫没有反应,他心里也着实惊讶了。
艾伦这厮明显是有备而来,现在还将陛下搬出来。身为臣子,岂敢再次逾越。
只是这里万万不能再呆下去了,喝了这杯梅子酒,便离开吧。
想到此,夏侯瑨也端起了琉璃盏,与傅云织对视一眼,又道:“既然大王子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们夫妻二人不喝确实说不过去。
只是我们下午的确有他事,喝过这杯酒后,就告辞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国仇家恨,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
艾伦面上流露释然,抬手道:“请。”
夫妻两人共同举杯,面带着微笑,掩面将梅子酒喝下。
傅云织率先放下琉璃盏,还露了个空杯给他看。
艾伦还之一个笑容,继而又看向夏侯瑨。
夏侯瑨皱着眉头,缓缓将琉璃盏放在桌上。
“这酒味道真是独特。”他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正视而不退让。
艾伦仔细的看了一眼,两个琉璃盏真是空空如也。
站起身笑着行了一个伐越答谢礼,又道:“谢首辅大人夸奖。”
夏侯瑨笑意不达眼底,站起身道:“酒已喝罢,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话落,他的视线直接落在傅云织脸上。
只见傅云织面色异常红润,而她本人更是感觉头晕不已。
抬头看了眼艾伦身后,窗户是紧闭的。
傅云织没有多想,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昨日已与家中小儿约定,要带他兄妹二人去南山踏春放风筝。
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等就不多留了,艾伦王子,告辞了。”
话落,她与夏侯瑨对视一眼,便要站起身子。
一心着急离开的两人,一时竟没发现艾伦嘴角勾起那抹得逞的笑容。
更没有注意到,此刻艾伦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讲,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
就在傅云织站起身子那刻,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莫名其妙的乏力感漫天卷地而来。
她身子一软,倒在无限黑暗中。
“云织!”夏侯瑨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