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拿到这幅画?”
傅时修的质问让明歌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这就是她顾虑的唯一原因。
那幅画虽然现在就在明家老宅,而且那宅子现在不住人,她也有把握那幅画肯定藏得够好,刘茹柯不可能发现的了,可怎么拿到这幅画,真的是个问题。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办法。”
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傅时修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别勉强。”
“……”
傅时修将明歌送回家之后,便出门谈生意了,出门前说了晚上有饭局,预计会回来的很晚,所以原本要去老宅吃晚饭的,也推拒了。
其实明歌也可以自己一个人,但是当时傅母提起晚饭的邀请时,傅时修并未过问她的意见,而是一并拒绝了。
那个瞬间,明歌没想明白,傅时修究竟是知道她一个人面对傅母有些应对不来所以帮她解围,还是说那只是他无心的话。
快到傍晚的时候,明歌拿了车钥匙出门。
“太太要出门么?”
“嗯,天气不错,我出去逛逛。”
“这个时间您出去逛逛?那晚餐?”
“不用等我了,我在外面吃。”
“哎,好。”
兰嫂并不会过问太多,这一点也是让明歌省心,毕竟编瞎话也是很累的。
半个小时后,明歌的车停在老城区街边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下面,天气冷了,寒冬腊月的几乎看不见一片叶子在树梢上挂着,光秃秃的枝丫仿佛在朝着天空祈求救赎一样。
明歌一下车,先落入她眼中的就是街角的那家理发店,门口白墙上一个硕大的拆字格外的扎眼。
老城区的拆迁改造预计也就在这一年半载里了,有些在这儿住久了的老人不愿意搬迁,所以政府还在劝说中,也多亏了这些老人,明家的老宅才一直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否则明歌这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那副字画。
走近街角理发店后,明歌将头顶的渔夫帽压低了些,挡住了大半张脸,匆匆拐进胡同里面,往深处走去。
天色将暗,这片胡同里面已经不住人了,明歌走的飞快,很快就走到一户独栋别墅跟前,院门的木栅栏刷的白漆,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荒芜。
这儿原本是照着美式庭院的风格装饰的,明歌的母亲喜欢美式的庭院。
院门是密码锁,明歌不确定这密码锁后来换过没,试着按了一下,滴滴一声自动开了。
竟然没换。
密码锁的密码是明歌母亲的生日,当初刘茹柯刚进明家门的时候,也在这儿住过一年,后来才搬到现在住的明家新别墅去,她竟然也没闹着要把院门密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