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玫止不住地呛咳着,眼角因为难受而不自觉地冒出了泪花。
因为刚才一直被诸麻用力压制着脖子的缘故,导致她现在连呼吸都极为不畅,更别提要张口话,所以面对程覃的问题,秦玫只能摇了摇头,用这种方式向对方表示自己没事。
可此刻程覃距离秦玫极近,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她那原本泛着樱色的薄唇,此刻红肿撕裂,浅红色的血迹蔓延在唇畔外,像是画坏聊胭脂印,而藕一般嫩生生的脖颈上,在秦玫捂着脖子的手没有遮挡住的地方,更有几个红中透着青的指印均匀分布着,狰狞到可怕。
热血涌上了头,程覃像公牛一样红了双眼,转过身就要冲着还在地上的诸麻补上几脚。
“不,咳咳,不校”
一片泪眼模糊中,秦玫注意到了程覃的动作,她连忙拉住对方的手,可一看距离还是足够他大施拳脚,只能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环住对方劲瘦结实的腰身,好不容易才拉住程覃前倾的动作和几乎就快够到诸麻的那条大长腿。
程覃放下抬起的腿,木木地站在了原地,此刻胸口已经不出是心痛还是难过,汹涌的怒火渐渐被悲赡海洋所吞没。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秦玫还是不忍心看到对方受伤么?
“你和这件事没有牵扯,咳,刚才的行为可以算是为了帮我脱困而不得已为之,可要再是继续动手,就涉嫌故意伤害的罪名了。”
诶,所以秦玫不是因为不想看到诸麻受伤,而是怕我被起诉故意伤害才拦住我的么?
心情顿时从滂沱大雨转成了晴空万里,程覃讶异不住微微扬起的嘴角,极不舍得轻轻拉开秦玫抱住他腰身的双手,转过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