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春雨进门就是一脚踹开门进来的,动静大得跟上门找茬似的。
摇钱婆的眼皮就一跳,显然很不喜欢他这样。
雷春雨对此浑然不觉,反而冲着江月白嚷嚷:“喂,不是说要请我们喝酒?”
江月白:“……”
他心想这还真是个憨货。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尴尬,直接走到江月白身边坐下来,还伸手去拿他手上的书。
“你看啥玩意儿?”
结果翻了两下又扔回去给他:“无聊得很。”
摇钱婆怒了,一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
这些可都是她的藏书!
雷春雨一脸痞子样:“无聊啊,怎么着吧,成天弄这些蛇虫鼠蚁的,一点女人味儿都没。”
眼看摇钱婆马上要跳起来去暴揍他,胡霁色连忙把她拉住了。
她对雷春雨道:“你这又何苦,明明崇拜她崇拜得要死,到了跟前儿倒装出这副死相来讨打。”
雷春雨尴尬地直接跳了起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摇钱婆得意了,道:“原来如此,你不早点说。”
雷春雨竟然脸红脖子粗,一把把江月白从椅子里揪了起来,道:“这些女人都疯了,跟她们待在一块儿没意思,走走咱们喝酒去。”
江月白也是无奈,回头看了胡霁色一眼。
胡霁色笑道:“你去吧。”
其实江月白对雷家也很感兴趣。
雷春雨竟然还对着他凶:“有点出息成不?嗤,宁王,你也真敢吹……”
说着就把江月白给拉走了。
胡霁色哭笑不得,心道,等回到中原,他是不是得自戳双目。
摇钱婆坐了下来,气呼呼地道:“这人就这么死相,烦得要死,真不知道隔三差五来找我讨打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胡霁色无奈地道:“我感觉吧,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别扭,其实还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出来。”
摇钱婆不屑地道:“可惜了,我只看到他讨人嫌。”
胡霁色突然想起楼下那几个棺材,实在忍不住好奇,就问道:“楼下那几个,真是你以前的男人?”
摇钱婆眼睛一瞪:“能有假?”
胡霁色觉得好笑,道:“都是围族人?不会是被雷春雨给杀了吧?”
摇钱婆一时有些默然,过了半晌,才道:“不是。”
胡霁色愣了愣。
摇钱婆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草鬼婆有一个说法,就是孤、夭、残,我们至少摇占一样。”
所谓孤是孤独终老,夭是寿数不过六十,残就是身体上的残疾。
胡霁色忍不住道:“那是封建迷信吧,你看那阿依木不就儿孙满堂?”
摇钱婆扭过头,道:“其实阿依木今年才五十五。”
……那咋老得跟老白菜梆子似的?
不过想到她用不正当的法子炼蛊,可能是遭到反噬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