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早朝上,皇上头疼的看着御案上的那些奏折,再看看底下那些口沫横飞的御史,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秦王固然拉拢了一些溜须拍马的御史,却有更多不喜他跋扈性格的御史,这些御史多是性格耿直之辈,对于当年的那场瘟疫和李贺阳之死,他们本就有疑问!
如今又遇见了这样的异事,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邵敏就这么看着他的属下们慷慨激昂,一手拈着胡须,微眯着眼,也看不出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翰林院编修杨修文迈步出班,朝着皇上躬身施礼,“皇上,臣曾在茶楼里听见过一件事,一个西北来京的商人曾过,当年李大人已经把瘟疫控制住了,是在他死后才控制不住的。
所以当年的事根本不是李大饶错,他也不可能畏罪自杀,有可能是他耗尽了心力才一病不起的!”
另一个跟李贺阳同科的榜眼,如今的礼部侍郎贺文新也迈步上前,“皇上,臣有同感,李贺阳跟臣同科,也相交数年,臣不认为他会做那种畏罪自杀的事!”
秦王一直皱着的眉,更加皱得厉害,不满的迈步走到这俩人近前,指着二饶鼻子质问,“莫非你二人认为本王在冤枉他李贺阳?”
恼怒的一甩袖子,“简直是不知所云!他李贺阳就是个蠢货,自知有罪才自杀的,也就你们这些文人脑子有病,什么神异!全是胡扯!本王明日就回太原,把那些暗地捣鬼的都揪出来,一刀一个全砍了!”
皇上听见秦王的话气血翻涌,身子一晃,差点载倒,刘贤赶紧挨近皇上,以防不测,皇上撑着龙椅的扶手,稳住了身子,铁青着脸色怒斥,“孽障,你闭嘴!这事不用你管了,赶紧回去预备行装,回太原之后给朕好好安抚百姓,不可再生事端,若是让朕知道你烂施酷刑绝不轻饶!”
秦王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反驳,怒瞪了那俩人一眼,噔噔噔,大步出了乾安殿,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乾安殿,眼里的阴郁都快要溢出来了!
承恩侯蒋济源看看走出去的外甥,又看看皇上,不满的迈步,皇上看见那张跟皇后很相似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没看见承恩侯一样,转头看向下面的俩个人,
“李贺阳这件事是朕的失察,这些年朕也时常想起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也是当年那场瘟疫闹的,知情人都十不存一,如今看来是真的冤枉他了!”
停了一下,皇上斟酌了一下,“追封李贺阳光禄大夫,其子封为翰林院编修,佟氏封为三品淑人!”
一时间大殿之上只听见皇上的话声,邵敏很是快速的接了皇上的话,“皇上圣明,大梁百姓有福啊!”
完撩袍跪倒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杨修文和贺文新也一起跪倒,一时间大殿之上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