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褚家。
得知汉城来了消息,秋敏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小毛衣就急匆匆往前院赶,人还未走进书房就开口问了:“我听春雨说汉城来信了,念念怎么样了啊?”
前几日听说有人刺杀,昌柏没事,念念却受了伤,一听这消息秋敏就坐不住了,要不是褚昌珉拦着,她早就卷着行李去了汉城。
“你自己看。”褚昌珉将信纸递给秋敏,神色有些凝重。
“红酒?”秋敏心中只觉得不好:“念念酒精过敏,不可能说要红酒……”
“而且还点名要了六年前昌柏送你的那箱,恐怕出事的不是念念而是昌柏。”
“难道是昌柏昏迷不醒?”秋敏心中有个猜测:“那汉城不是该乱了……”
“事发已经三天,汉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明这事已经瞒下来了,其他人还不知道,应该没事。”
秋敏有些着急:“可念念一个孕妇,怎么能挡得住汉城那些人?”
这么多年以来,汉城既不属于褚家也不属于江家,虽然有两方势力,可交杂在其中的其他势力也不少。
总言之,这个地方乱的很,褚家强势,用兵力打下汉城,单凭武力镇压,根本是行不通的,这块地方褚昌柏都用了这么久磨着,才收了大半的势力,那念念一个小故娘多危险。
褚昌珉安抚道:“有褚家军在,陈奂孙简白海棠那几个孩子也都在,既然没出事,说明都已经安排好了,念念是褚家二夫人,这点手段应该是有的。”
“也不知道昌柏怎么样了?”
褚昌珉揽着秋敏的肩,温声道:“应该没事,不然怎么这么晚才来信,你也别太担心,我让林策走一趟就是了。”
褚昌珉没说的是,既然要林策过去,应该是汉城那边的医生对昌柏的昏迷应该是束手无策,很有可能是像当年一样伤到了头,所以应该是想从北城找几个医生过去,怕秋敏担心,也就没多说。
“也是,”对褚昌珉的话,秋敏向来深信不疑,一时间也稍稍放了心:“反正林策也要去一趟,那我给念念和两个孩子准备些东西,说不好这孩子就要生在汉城了,那里的东西不够精细,我得多准备些,还有补品什么的都要备着……”
瞧着秋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褚昌珉对着副官开口:“去把林策叫来。”
“是!”
已经过了三天,褚昌柏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岑念念处理起大小事情倒是变得格外得心应手。
“北城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岑念念用湿毛巾给褚昌柏擦了脸,望着他毫无醒来迹象的脸,有些头疼:“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岑念念对酒精过敏,这个大夫人秋敏很清楚,而之所以点名要六年前的酒,还是白海棠无意间和她提起过,大夫人生辰,褚昌柏投其所好想要送红酒,特意从国外的红酒商那里买了两箱红酒,谁知道回来路上褚昌柏被刺杀,昏迷了好几个月,虽说后来褚昌柏醒了过来,可秋敏心中愧疚,再也没有动过那两箱酒。
信中暗示意味明显,这会人应该已经在路上,她只希望北城那个当年治好褚昌柏的医生能快点到,处理公务不是难事,可也有许多推不掉的应酬,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有人起疑心了。
“都一上午了,您先去歇会吧。”湘雅心疼自家小姐,眼看着这才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圈,比起陈奂几人以褚昌柏马首是瞻,对岑念念只是因为她是褚家二夫人而不得不尊敬的态度,在湘雅心里,岑念念才是唯一的主子。
岑念念摇摇头:“反正最近睡不着,我在这坐着也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