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玄华道长入宫继续教授剑术,骑射教师施彝规又言一个月内每日只需练习骑马半个时辰即可,洛麟羽便多了些空希
在洛觜崇的过问下,洛麟羽骑过马、射过箭后的其余时间,则转给玄华道长,由他监督并增授更高一层的剑术。
玄华也没有听皇子徒弟的话自己先吃饭,而是每都与他共进晚膳。
师徒用膳时,谁都不用搁旁伺候,全都撵得远远儿的,就二人对坐。
除了豆子和晴栀,全体被罚的麟羽宫宫人,不仅每蹲马步蹲得两腿酸软、站桩站得不断掉下来,还成了整个皇宫的笑柄,因嫉妒而幸灾乐祸、暗骂活该的大有人在,却不知麟羽宫的宫女太监在受罪的同时,身体素质越来越好。
鞍博院里,负责教授麟羽殿下骑马射箭术的施教习没有被革职,但是个人都能瞧出,麟羽殿下对他毫无友善之意。
自从拦了一回他师父,不让他睡觉,便再没得半点儿好脸色。
如此不受待见地熬了一个月后,还是再不见人来,到底还是被撵出宫外。
后有暗话悄悄传出,那个月的中下旬里,隔壁马场的太监有人与施教习接触,三后又来一回,直到施教习离开,大概总共碰了四五回面。
隔壁马场里的人,不用也知道是谁的人。但凡脑子不是太笨、没有愚到死,就能猜着那是借机过来拉拢。
“现在如愿了?”这晚饭前,玄华一边净手一边道。
洛麟羽见他要拭水,立即将自己一双手凑过去:“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我对施彝规这么不友好,揽月宫还能忍住不拉拢?”
玄华看着伸过来的脏手,顿都不带顿一下的,就撩起水来,湿过后取皂晶手心手背两面摩擦,再搁回皂晶,力道适中地揉搓手,直到彻底洗干净、又取面巾替他拭去水渍,才道:“徒儿不怕他哪真心投过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境遇会变,性格却难变,尤其是刚正又固执的人,”洛麟羽心满意足地坐到桌旁,“若他真心投靠过去,只能明他被特别厚待了,否则像他这种人,只凭利益这一样儿东西,是打动不了他的。”
玄华撩衣缓缓坐下:“徒儿是由他过更好的生活?”
“嗯。”每每都被他撩衣动作帅到的洛麟羽收回直勾勾的眼神,“既然有人能给他更好的生活,而对我也没什么不利和损失,那为何不放手?除非他想当双面间谍。”
玄华垂眸,半晌不语。
“若他真变化到想当双面间谍,我倒好办了,”洛麟羽嘿嘿一笑,“可以毫不留情地利用他,而不会有任何愧欠之心。”
玄华端起粥碗,看着碗里的米粥,沉默一会儿,才微微抬眼:“鞍博院……”
他犹豫了下,还是顿住不再言:“没事了,吃饭吧。”
“师父是那个太监吧?”洛麟羽却立即明白他想什么,“师父放心,他害不了我。而且,作为揽月宫安置过去的钉子,不到非常有利时刻,是不会轻易钉尖儿朝上、爆胎放气的。”
玄华执起银筷。
也不问爆胎是什么意思。
“师父既然因为自己是出家人而不想过问太多俗世,就不必为羽儿担心,”洛麟羽把产往他面前挪了挪,“羽儿既已修得神通,师父能看到的,羽儿自然也能看到,所以,师父大可以安心地修炼睡觉。”
玄华微微点下头,开始吃饭,动作优雅得让洛麟羽既觉赏心悦目,又有点着急。
日子一过去,汲善却还没回来,洛麟羽有些急了,怕母后出事,跑去找洛觜崇,问父皇,母后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洛觜崇不答,只摸着儿子的脑袋温声道:“皇儿莫急,你母后不会有事。”
洛麟羽半信半疑地瞧着他:“父皇派了很多很多侍卫跟着么?”
洛觜崇轻嗯一声,却不再多。
洛麟羽试着对他施展他心通,发现果然看不透。
他心通下,父皇的心、脑不,是其整个身体都被云雾缭绕般的白光包裹,根本无法穿透,更别读取心思。
洛麟羽没辙了。
洛觜崇如此沉稳淡定,洛麟羽担着的心也微微放松下来,可眼见都七八过去了,人还是没回,心里不由又生出一丝焦灼,然后一丝加一丝,丝丝缕缕,越来越多。
眼见殿下散着头发在大殿里踱来踱去,无心安睡,宫人都不敢靠近,只有玄华道长过去劝慰。
“别担心,”玄华轻抚他拆髻后的长发,“皇后有母仪下之命格,虽前期略有波折,却无性命之忧。”
“略有波折?”师父的手似有魔力,被他修长五指随意划拉几下,洛麟羽竟就平静许多,“师父是指我那两个早夭的皇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