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生第一次见到慕夭夭时两人都才十三岁,都还跟在各自师傅的身边。那时慕夭夭还没带起面具,容貌有些青涩但绝世风姿无人能及,性子虽然有些冷但还是很好说话,但自从那位令师叔离开百水门后,慕夭夭便独自住在桃花林,除了长辈外,旁人想见上一面简直是难如登天。
每年,除了大年三十便是这一日,慕夭夭都会来掌门这里坐坐,乔言生都会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只为能让慕夭夭注意到自己,只是慕夭夭只会简单的同乔言生打个招呼,别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在屋外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名内门弟子从屋里出来,毕恭毕敬道:“慕师姐,乔执事,掌门请两位进去。”
两人进去后,掌门和夫人已经在用早饭了。掌门夫人朝两人笑笑,招了招手,慈爱的道:“夭夭,生儿,快,过来坐。”
“是。”这是乔言生。“不必了。”这是慕夭夭。
掌门夫人也没强求,而是朝屋外唤了一声:“来人,给夭夭拿张凳子来。”
乔言生陪着两位长辈用早饭,说着一些最近门内发生的一些趣事,妙语连珠,逗得两位忍俊不禁,而乔言生每每瞟向慕夭夭时,慕夭夭闭着眼不做声,仿佛这间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一人一般。
掌门和夫人慢慢用完早饭,等伺候的弟子收走碗碟斟好茶水,慕夭夭这才坐了过去。
“你也就这些日子愿意来老夫这里坐坐。”掌门看着慕夭夭,捋了捋胡须,透过慕夭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是。”
见慕夭夭不愿多说,掌门默默叹了一口气,挥挥手。
“些日子我的手镯掉不见了,生儿,你陪我去找找吧。”掌门夫人看了眼丈夫,便笑着带着乔言生出了门去。
掌门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和一封书信,放在桌上推给慕夭夭。
慕夭夭拿起玉佩把玩了一番,玉佩一面雕了牡丹花,另一面刻了“懿嘉”二字。慕夭夭抿着嘴,看不出什么反应,淡淡道:“您说吧,何事?”
“这是你母亲的信物。其实依照你母亲的意思,这玉佩应当在你大婚以后给你的,不过前些日子我同你师公商量,你既没了找个道侣心思,我们也不会逼你,今后这玉佩你便好好收着。你的身份,你自己也清楚,今后不论你要做些什么百水门终归是你的家,我和你师公都会给你撑腰。”掌门眼神复杂的看着慕夭夭,斟酌再三后小心地将这番话说了出来,然后看着那信封神色不明,道,“这信是,箫然给你的,看或不看,你自己决定就好。”
“有劳掌门和师公为我操心。”慕夭夭将玉佩收好,迟疑半晌这才将那封信拿起放入怀中,道,“夭夭有一事还请掌门帮忙。”
“你说来听听。”
“……”
两人商量片刻,慕夭夭便笑着起身离开了。
“慕师姐留步!”慕夭夭刚出了掌门的住所不久,乔言生的声音便从后面传了过来。
慕夭夭停步,原地转身望着乔言生,右手背在身后悄悄捏成了剑指,准备随时一招打飞乔言生。
“慕师姐走的真快,我差一点就追不上了。”乔言生停在慕夭夭身前不远,拍了拍依旧很整齐的衣服,壮着胆子开了口,道,“慕师姐难得出一次桃花林,今日天气爽朗,不如我陪慕师姐走走?”
慕夭夭沉默不语,看起来在认真考虑乔言生的提议。乔言生心情忐忑也雀跃,看来有戏。
半晌,慕夭夭说道:“你可知今日的内门大比?”
“慕师姐想去看师弟们的比试?正好我也有此打算,昨日便请于长老留了座位。”乔言生欣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