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衿一听就沉了脸。
“你这老妇竟是如此恶毒,人家不过是心中焦急,那米粥滴了一些在你身上。况且,我明明瞧着是你撞了她的!”
“若是你儿媳在外出事,我看你怎么着!”顾子衿瞪了她一眼。
那老妇来了脾气:“你这小蹄子放屁,我儿媳乃是县令之女,身边奴仆成群,丫鬟伺候着,出什么事,呸呸呸,大过年的嘴巴不吉利!”
只是见着顾子衿穿着打扮富态雍容,心知对方非富即贵,便不敢再得罪。
“我这件料子是儿媳送的,脏了我的衣裳你赔不起!你那妻儿便是难产死了,也是命苦!”说完还唾沫一吐,便翻了个白眼站到一旁。
她今儿是等儿媳妇从镇上回来的。
如今儿媳怀孕八个月了,儿子宋仁投和儿媳妇上个月给岳父县令过寿,结果下雪被困在镇上。
今儿才赶回来,只是说好的午时到,此刻都快下午还未瞧见马车经过。
那小乞丐哭的极其伤心,身上冻得发红,抓着那破碗气得浑身发抖。
秦欢哪里不认识这妇人。
当初就是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嫌弃“这等傻子如何配我儿?当年秦老大仗着恩情订下亲事,如今死了,这亲事自然不算了。”扒拉扒拉一堆,将秦欢数落的抬不起头来。
“该伸手时就伸手,种善因得善果,一时的善,谁又能断定,将来不是自己的果呢?”秦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顾子衿却是看不过眼,让人拿了二两碎银子给那小乞丐。
小乞丐跪着磕了头:“多谢这位姑娘了,姑娘好心有好报。这碗粥都是遇上好心人才求来的,这会哪里又去寻呢。我家房子都塌了,至于那孩子能不能活,端看那孩子的命了。哎,我也是瞎好心,不过是看那对小夫妻被劫匪所伤,躺在破庙里剩半口气了,看着是遭了大难,我这一时好心罢了。谁知道遇上这等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