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确实是她考虑不当了。”申启铭好不偏袒,站在公平的角度分析问题:“她可以不在乎孩子,都要去捐骨髓,这是她的问题。”
“但是我们可以包容和理解。”申启铭顿了顿,措好了词:“试想,一个是多年未见的弟弟,另一个是未出世的孩子。你让她怎么选?”
“选哪一个,另一个对她都是剜肉的疼。”
“一个女人,做事能这么果断和坚定,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我有感觉,她几乎是确定了孩子不会出事,才答应进行手术。”
“这个我知道。”被开导着,秦宇翔似乎也没那么郁闷。
他心中的苦闷也敢说出来和人分享了,“但我还是不乐意,她都可以为了别人不要我们的孩子!”
“那你也要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申启铭对女性有着与生俱来的同情:“她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在想,她是不是也很担心孩子。”
“她担心孩子,就不应该去手术!”
“这不能一概而论。”申启铭否认他的观点:“那你就让她看着自己的弟弟去死?”
“我虽然没和许子凝这人深入接触过,但我个人觉得,她是个很重感情的女人。”
“或者换句话说,女人都有点感性。”
“你想啊,如果是孩子的话,她还有几分可能把孩子留下来但如果换成弟弟,弟弟可是就……”
言尽于此,申启铭也不多说。
秦宇翔不笨,这些事他都能够自己想明白。
手机铃声在这时悠然响起。
是许子凝的专属铃声。
“看,人家都早上来了。”申启铭挑眉,他也是听过着铃声的,当初这人可拉着自己得瑟了好一阵,“行了,有些话,该说开,还是要说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