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冷溪把剩下的半碗鸡汤端给了他:“……慢点喝,赶着上断头台呢。”
汤碗很快见底,他却还意犹未尽:“我可是刚从那儿下来,可不得大喝几口定定神?”
“少胡说了,我当时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哪里能叫你就这么死了。”她心里愧疚,却依旧嘴硬。
“不行,你都把我打瘫了,咱们之前说的那事儿得加钱,加钱知道么?”他一醒过来,无赖毛病就又犯了。
“嘁,不就是银子么,姑奶奶还差那点儿?”说着,她就开始抖落随身的钱袋子,却是一抖落,就抖出四五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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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身上果然是不揣大钱的,毕竟要么有冷焕时不时塞点,要么也能从张魁口袋里薅点儿,北街上短了谁都不会短了她的。
如今离了北街,二哥和阿魁也都不在身边,到底是不方便的。
“咳,”她尴尬得企图用咳嗽掩盖过去,“我这次出门出的急,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你得去找阿魁要。不过我等不得你们磨磨蹭蹭的,今日就把那些事情告诉我。”
“罢了罢了,你也算老主顾了,偶尔赊账也无妨。只不过,胖头鱼,你可不许一个人冒冒失失地就杀过去啊。”这假独眼龙,眼神却尖锐得很,一下子便把她的那点小心思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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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这是在打甚么哑谜?”南庭正在旁边却听得一头雾水。
“我不一个人去,难不成还得等您老养好伤么?”冷溪看了南庭正一眼,道,“别的事阿正倒莫要操心了,你只替我好好看着这个伤患,让他好好呆在家里就是了。”
木不忘有些急,猛地起身又疼得倒了回去:“东厂之内高手云集,更有数不清的机关杀阵防备擅闯者,这些连我都搞不清楚,你一个人去了也没用,没准儿连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进去。”
“四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