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伯手中的茶壶掉到了地上。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气氛瞬间凝集结成冰。
这个名字,是斐家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也被斐家封锁了几十年。
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斐老目光阴鸷,虞葵仿佛看到了一团黑雾笼罩在他身边。
看来,她赌对了。
“小丫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这把枪将从你的嘴里射出去。”
他的威严震慑四方,屋子里的保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爷爷,如果我死了,您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了。”虞葵微笑着,对于斐老的话毫无畏惧。
感情?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在他杀死那个男人后,她对自己的仅有的一丝感情也彻底消失,全部变成了对自己的仇恨!
那个为了严萧肃变疯的女人,蠢女人!
“我知道您看了她写的日记,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她还写了另一本。”那本日记是滕曼烟故意让他看见的,而那本日记,也成了彻底斩断两人感情的导、火、索。
这一切,都是滕曼烟一手操纵的。
她隐瞒了自己对斐老的感情。
“在哪里?”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虞葵,这一瞬间,斐老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里。”虞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把那本日记烧了,就算你派人找,也只剩下一堆灰烬了。”她自信卓卓:“您一定知道滕曼烟会拉丁语吧,刚巧那篇日记也是拉丁文。”
“呵。”斐老放下枪,滕曼烟是大家闺秀,曾在意大利留学过。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请您放过我,从今以后我和您没有任何关系。”虞葵也不像惹是生非,“直到我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就会把那本日记的故事告诉您。”
“你最好不要和我偷奸耍滑,小丫头。”
听到协议达成,虞葵莞尔一笑:“当然。那我先回去了,爷爷。”
她大胆的走出别墅,借了部手机给斐慎打电话。
不一会,斐慎的车就冲到她面前。
“你,你见了爷爷?”
“事情有点复杂,我怕你听不懂。”虞葵坐上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斐慎提心吊胆的开着车,生怕会有人举着枪把他拦下来。
“一会儿回到公司,告诉焦泽哥是你把我带出去的,所以才回来晚了。”
“我拒绝。”斐慎想也不想的说道:“你的消失让公司的员工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可能不知道此刻江柔的脸有多恐怖。”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得到。”
“我拒绝,我已经得罪过江柔很多次了,再有一次小命就要赔进去了。”
“如果我说,帮你和芹九牵线搭桥呢?”虞葵看着繁华街景,“你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芹九献花,然后在里面放上各种珠宝首饰,对不对?”
“这,我也给全公司的女人送过花。”
“哦,是吗?”虞葵望着他:“那你有给全公司的女人密码柜里放过首饰吗?”
那天在楼下,他把花给女秘书的时候,虞葵没有在花束里看到那对钻石耳环,还以为是女秘书藏起来了。
后来,她找芹九借密码柜藏手机的时候,发现了芹九弃用两年的柜子里有许多奢侈首饰,而那对钻石耳环,也在里面。
“呲!”轮胎划过地面,因为摩擦在道路上产生了很深的两条长痕。
斐慎停下车,转身问着虞葵:“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芹九,所以你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首饰,想要获得她的芳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