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漫御故意激怒他,可是他依旧扬着笑,不上高兴,不上难过,让人难以察觉心里的活动。
“好,一言为定。”尉迟含笑,笑得有些傻,他竟然答应了,他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得下别的女子,唐漫御走了,几乎带走了他的七魂六魄,这是他的命啊……
“呃……这里是哪里?”宋与栀再次醒来时,已经昏睡了好几,她的额间包裹着一层薄纱,地上有一摊积水,倒影着她的样子。
她浑身淤青,只穿了一套素白色的衫,一阵冷风吹来让她冻得瑟瑟发抖。
打量了一下四周,没错这里就是慕府的地牢,平时都是用来囚禁一些犯了大错的奴婢们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慕楠妄你究竟要干什么。”她拼命拍打地牢的玄青色大铁门,门外走来两个壮实的厮,他们赤着胳膊,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他们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么温婉的女子,真不像四十出头的样子,眉宇间带着一丝丝的惊恐,单薄得青衫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的玉腿。
“喂,你喊什么呢,敲什么敲,一个失宠的废物还做什么垂死挣扎。”那厮一边低声羞辱一边用手试探着抚摸着她的发丝,一脸恶心的淫笑。
另一个厮失笑道,勾了勾宋与栀的下巴,满脸戏谑道。“哎,再怎么着她也是慕丞相的夫人,我们多多少少得恭敬些。”
“哟,才成婚几竟然得了失心疯,从三楼一跃而下,吓得丞相冒了几的虚汗,请了法师做法也无用,大师都了这个女人生就是克夫相,怪不得咱们丞相最近老是被朝廷针对,官场失利都是她这个扫把星搞得鬼。”
两个看守的厮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大声议论,宋与栀听得耳朵都气红了,自己最珍贵的名誉,竟然被糟蹋的一干二净,像撕掉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般,直视她脆弱的内心,在不能见光的地方埋藏着最恶心的爱,她将会用余生来祭奠。
“她失忆了,好不容易嫁给丞相,才享受了几日的清福,只能怪她自己命数不好,我要是丞相就把她休了,再娶一个美娇娘,留着她干嘛,招霉运吗?”
什么,她失忆了,不如就继续装下,慕楠妄没有解决了她,而是留给她一条活路,莫非是王后已经无事了。
宋与栀不自觉心里沉稳了下来,只要她的寞儿无事就好。
“她一个半老徐娘,你不会看上了吧,丞相都不要的女人,你捡着玩儿?”
“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看守地牢连个女人都接触不到,好不容易来个女人,竟然还不能动。”
“她对丞相来还用,要是无用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把她玩死都没有人责怪。”
“这女人挤破脑袋往丞相府里嫁,图什么,图慕丞相的绝情吗?”
“你问问她啊,她不就在你身边吗。”厮抬眼,看了看宋与栀,她面带傻气,一蹦一跳的来回踩着水坑。
“哈哈哈,好玩儿,我要喝水。”着宋与栀突然匍匐下身子,大口大口的舔舐着地上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