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几个饶呼吸声。
这几个人坐在屋头,却像是在较劲一般,谁也不先开口。
陆八看着窗外的大雪,神色淡淡,脸带着遮不住的疲惫。
郝即墨坐在皛梅一侧,坐的有些大剌剌的,但还是看得出他的姿势是护着皛梅的。
皛梅已经擦掉了额头和嘴唇的胭脂,现在少了几分惊艳,倒是多了几分温婉。
少白盯着对面的平川,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的事怎么会让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他紧锁着眉头,心情似是十分复杂,不见了往日的阳光与爽朗。
平川还是那个最放松且又最平静的,好像这个屋子里真的不带目的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还能四平八稳的喝几口茶。
这茶是皛梅自己泡的,里面不仅加了蜂蜜,还泡了秋梨,带了几分清爽与甜味。
平川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像给孩子喝的,嘴角勾了勾,又喝了一口。
皛梅见几个人都不开口,她又看师傅很是疲惫的脸……觉得有几分心痛,自从师傅赶到京城,就一直忙于照顾她,像是回到了刚到麋鹿山的那几年。
师傅对她的药方又进行流整,还好京城白家医馆药材充沛且种类又是最齐全的,所以不必担心。
但皛梅担心的是师傅太过劳累,总是日夜不休的调整配药的比例和药方的品种。
皛梅不知道自家师门的人在平川面前是不是有所顾忌,所以她便歪头看向了还在喝茶的平川。
平川见皛梅求助般的眼神,放下手中块见底的茶杯,冲皛梅挑了挑眉毛。
皛梅无法,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
郝即墨撑起了腰板儿,见自家妹倒茶,忍不住开口:“季大人,不知陛下还有什么交代。”
“不敢当,在下是有求于郝将军。”平川答非所问。
郝即墨自从去了西北军,仗着自己的武功本领及严格、自律的作风,被西北军骠骑大将军章世钊看中,带在身边历练。
当然这背后也少不了皇的嘱托,不过凭郝即墨的实力自然也得章大将军认可。
现在郝即墨已经是西北军的参都,西北军都喊他一声将军,已是将他视为章将军的后继之人。
郝即墨挑了挑眉,知道平川要的是什么事,他看妹又乖乖坐回自己身边,才开口道:“这事儿又和我师门有什么关系?”
平川见陆八几人都看向了他,脸神色严肃了几分,他对陆袄:“我在调查的事,应与您所调查的是同一件。”
陆八没开口,少白已经握紧了拳头。
皛梅见屋里气氛又紧张了几分,只得开口:“可是与献君山庄有关?”
从武林大会开始,彷佛一切都与那被灭门的铸剑山庄产生了关联。
平川点零:“正是如此。”
“你到底是何身份?”少白对平川能抱有着最大的怀疑与不信任。
平川从后腰处抽出那把匕首,抽开黑色的壳,亮出那金色的刀柄,对少白:“金鸮暗卫,直听皇令。”
“皇也关注献君山庄之事?”皛梅露出了不解,“这些江湖事难道不是应该交给那位凤城主会更妥帖吗?”
平川只微微的笑了笑,开口道:“这下都是那位的,江湖便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