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这才暂时放过苏伯言,蹲下来跟自己生的豆丁眼对眼平视,“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娘亲,你跟伯玉叔叔合谋这一出,想干什么呀?”
熙儿,“哪有合谋,娘亲乱讲!熙儿听不懂!”
云鸢歌呵呵一笑,伸手就想捏豆丁肉呼呼的脸,被身边男人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豆丁抱走了。
“苏伯言!我在教女儿呢,你别每次都捣乱!慈父多败儿!”云鸢歌气得想跺脚。
每回她要教训女儿的时候,男人都会插手,抢先一步帮女儿躲过去。
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多少人提起苏公公三个字就如谈虎色变?
结果有了女儿之后,什么威都没了。
早知道他会这样,她还是会抢着嫁,咳。
“你老是这样护着她,日后她无法无闯出祸来你能给担一辈子?”
听出女子语气里的缓和,苏伯言单手托住女儿,另一只手牵住云鸢歌,在她细白如昔的手指上捏了捏,“熙儿性情跟你几乎如出一撤,日后闯不了祸,放心罢。”
“……她性情哪里跟我如出一撤了?我时候可没她这么淘气!”
苏伯言轻笑,“我的是熙儿装傻的本事,跟你如出一撤。”
“……”
菜园子里两人挥汗如雨,菜园子外头两人你追我逃,还有娃儿清脆的笑声,充满了这方空间。
到最后,云鸢歌心思全被拉到自家夫君身上去了,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问女儿,她跟伯玉在搞什么名堂。
另边厢菜园子里,等到外头娃儿笑声走远消失了,才敢松一口气,原地瘫坐下来休息。
“务农的百姓真辛苦,以后我去市集买菜,再也不跟菜农压价了。”映冬一边抹汗一边缓气。
不过是一刻的功夫,才挖了方寸地方,她就汗流浃背衣衫浸湿,这还是三月春末呢。
想想务农的百姓大热还要顶着烈阳打理庄稼,不更是累死人?
伯安也累,虽然体力上他比映冬好不少,但是跟在主子爷身边十几年,办的都是体面事儿,哪里遭过这等罪?
拿刀他在行,拿锄头……张开手掌看看掌心冒起的水泡,伯安嘴角抽了下,还真特么的疼啊。
丢了张帕子给映冬,“把汗擦擦,完了去把早上买的菜种子点出来,然后去厨房准备点吃的喝的,只有半,我们没时间好好吃饭,一边干活一边弄点干粮垫肚子吧。”
“行,我去准备饭跟水,顺便把菜种子点出来,最多半个时辰回来。”映冬点点头,干脆的应了,不然耽搁下去,活儿今真的干不完。
伯安摆摆手,拎起锄头,重新站起锄地开荒。
看了眼他的背影,映冬低声哼哼,奇了怪了,这样看这姐们居然有点男子气概,可太稀罕了。
甩着手,映冬先去取装菜种子的布袋,手抓上布袋的时候才猛地感觉到一阵疼痛,火辣辣的差点没让她眼泪飚出来。
将手心翻过来看才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压出了好几个水泡,有两个还给磨破了。
那种疼,钻心啊啊!
嘟起嘴巴朝手心呼气,映冬两眼泪汪汪,要不她去找主子爷求个情,罚她去深山老林打老虎去?开荒什么的,就算了?
她真的宁愿上山打野兽,九死一生也无悔
矫情片刻,重新拎起布袋子,映冬也不清点了,直接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