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陆运,与李耀宗同行的另外一个人也被言和押进了如意馆,陆运见到祁慕白的时候脸还是白的,祁慕白拉来言和悄声问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现在脸色还没缓过来呢。”
言和耸耸肩,两手一摊。
“关我屁事,我就踹了他一脚,明明是这子自己不经吓。”
祁慕白还是不太相信,他狐疑地看着言和,言和被他看恼了,眼珠子一瞪,威胁他:“再这么看着我就抠了你没用的眼珠子!”
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凉,祁慕白摸摸自己的眼睛,使劲感受着它们的存在。
这兔崽子,脾气也忒暴躁,也不知道宫先生那样温润何须的妙人是怎么教出这么暴躁的言和的。祁慕白偷偷在心里猛翻白眼。
不过,好像宫先生只是看去温润和煦。
祁慕白咬着下唇,垂着眼帘,如是腹诽。
陆运被言和从后面狠狠踹了下膝盖后人便重重跪在霖,清脆响亮的骨折声让场的人听见后膝盖纷纷都凉了几分,陆运原本就被言和吓着了,现在又受了他这么狠的一脚,险些一口气没来晕过去。
崔勇兵眼疾手快,迅速前掐住陆阅人中,硬生生将人掐出了眼泪。
祁慕白在一旁看着,目光不由瞥向言和带回的另外一个人,他又将疑惑的目光瞧向许春风,许春风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合着您还真当我们乾虚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这人又不是权贵也不是什么势力,还真指望乾虚阁万事通不成。
许春风想。
见许春风也不知道祁慕白就直接问他:“你也是李耀宗的同伴?”
程芳连忙跪下见礼。
“殿下金安,草民程芳,在京都时承蒙李公子和陆公子厚爱特邀草民一同出来游玩。”
祁慕白眉头一皱,好像听过这个人。
“你是京都人氏?本王怎么听你这名字甚是耳熟?”
程芳回道:“草民卑贱,原只是京都月华楼一花旦戏子,两位公子看得起草民不惜自降身份与草民为友。”
祁慕白恍然大悟,怪不得听程芳这名字耳熟,当初自己还在京都的时候听人起过这个名字,好像还是个挺出名的角儿。
只是按李耀宗的尿性怎么会愿意和一个唱戏的搅和到一起?还成了交心好友,呸,谁不知道谁啊!
“你先起身吧。”祁慕白。
问完程芳之后祁慕白将目光落在想叫唤却碍于言和威势不敢撒野的陆运身。
“陆运?”他唤道。
陆运瞧了祁慕白一眼,想起言和给他扣的造反的高帽子顿时打了个哆嗦,人也低眉顺眼了许多。
“回殿下,是下臣。”
哟,要不是这子了声下臣祁慕白都不知道他还是个官儿。
许春风附他的耳朵道:“翰林院一个充数的官而已。”
祁慕白有些丧气,还以为是个招陆域明那老东西待见的侄子,原来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怕是陆域明压根就不知道这子总打着他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吧。
不得不,祁慕白有些时候还是聪明的,最起码他直觉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