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愿意,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多次婉拒,扈晓委屈得直掉眼泪,她扬手捶打陈嘉遇后背,“我们是男女朋友,可一个外人都知道你从不碰我。”
陈嘉遇这才摸到一点女友反常的原因。
他叹息一声,随后抬手擦掉她腮边泪珠,“小混蛋,我只是想等到结婚那天,持证上岗名正言顺。”
“女朋友的身份它不正吗?”
扈晓抽噎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如此老派?是我缺乏魅力,勾不起你半点兴致?还是你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信心?”
这都什么话!
陈嘉遇眉头蹙起,大掌扣住怀里人后腰,不由分说往前一带,彼此身体紧密相贴,肢体里真实又坚硬的语言秒速传达出去。
扈晓泪眼大睁:“!”
男人低头凑到她耳边,气息滚烫,“小混蛋,我真想明早就去领证,然后回家,关上门来好好给你顺顺气。”
领会到对方话里的滔天欲气,扈晓抿了抿唇,“如果我偏要以女朋友的身份睡你呢?”
陈嘉遇:“……”
“说话!”
“咳,那你用强的吧,我不会动的。”
不会动?扈晓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明知对方的意思是不会反抗,但她仍然浮想联翩。
话已说开,陈嘉遇不再拘泥细节。
他将水温调低,给扈晓囫囵冲了个澡,随后扯过浴巾将人密密实实裹住,扛在肩头往外走。
扈晓扬手拍打他脊背上的小水珠,“一分钟不到,算哪门子的洗澡?”
陈嘉遇低笑起来,“稍微细致一点就是自虐,我不想流鼻血。”
话落,他将人放在床上,边给她擦头发边问——
“小混蛋,回来之前你见过谁?”
扈晓瞟一眼男友湿漉漉的西裤,半真半假地道:“你把裤子脱了再跟我讲话。”
她刚说完,毛巾和薄被兜头而下,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等扈晓探出头来,陈嘉遇已经坐在对面,依然光着膀子,腰腹以下严严实实地藏在被子里。
“可以说了吧,见过谁?”他继续给她擦头发,动作轻柔不慌不忙。
“谢璧。”
一口气转述完谢璧的三个问题,被窝里,扈晓抬腿踢了踢陈嘉遇膝盖。
“老实交待,你跟她究竟怎么回事?”
“我的小混蛋,原来是吃醋了。”
陈嘉遇嘴角上扬,忍不住将扈晓揽入怀中,亲啄几口后解释道:“谢璧对我来说就是见过几面的路人,不值得你挂在心上。”
扈晓睨他一眼,依旧耿耿于怀。
“可是路人,连你睡没睡女朋友都知道。”
“睡与不睡,二分之一的概率,路人盲猜下套,你也钻?”
“……那另外两个问题呢?”
“《小王子》是奶奶赠送,扈晓,在这个世界上,跟我关系亲近的女性,只有你们俩。”
他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梳理她半干的发,“奶奶有一儿一女,我是儿子的儿子,暖兔也就是王嘉悦,是女儿的女儿。”
扈晓感觉怪怪的,“那就是姑姑的女儿,表妹啊,你说这么复杂?”
“兄妹俩早就闹掰,仅剩的一点关系在奶奶身上,她去世后,陈王两家自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你这儿了?”
“奶奶过世后,我去过一趟王家,从此互不来往、干涉,恩怨两清。”
陈嘉遇捏了捏女友白里透红的脸蛋,“所以,没有什么姑姑、表妹,这些也不值得你记挂。”
扈晓握住他的手,“那暖兔?”
“她是个黏人的尾巴。”
陈嘉遇颇为无奈地瞅着怀里人,“为了追你,我跟她还有点联系,你不用顾忌什么,跟她自然相处就好。”
“原来有忠实内应。”
扈晓瘪着嘴,“难怪我掉马那么快,难怪你那么厉害,这也知道,那也知道。”
陈嘉遇低头亲了亲女友翘起的嘴巴,“如果你不爱,我再厉害,再有内应,也都是枉然。”
“休想用好话迷糊我。”
扈晓抵着男友胸膛,“你把我摸得这么清楚,我却一问三不知,还没有路人谢璧了解得多,结婚还是再缓缓吧。”
听闻这话,陈嘉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将手中毛巾狠狠扔向远处,旋即握住扈晓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
“别缓了,小混蛋,我今晚就能让你摸得清楚明白,知根知底,天亮以后我们去领证。”
扈晓伸出另一只手,笑嘻嘻地摸向男人腹肌。
“我天亮之后耍赖,会怎么样?”
陈嘉遇垂眸看一眼腹部,随后毫无征兆地微微起身,小手很自然地下滑几寸,扈晓被烫得迅速缩回手,他却冷笑道——
“全网声讨,让你负责。”
“……那改天,我改天再了解你。”
话落,扈晓迅速溜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得飞快。
*
带着条件的亲热,扈晓当然不要。
闹这么一出,她总算深刻认识到陈嘉遇的固执,他以婚姻为界,划出一道惊天鸿沟。
似乎想要他的身,必须拿红本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