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弟,一路保重....”白石溪叹了口气,起身抱拳道。
“后会有期。”吕佳路捏着白石溪给的钱,似乎这些不是钱,而是某种对人生燃起的新的信任和意义。
他开门快步离开,直到房门合拢后有一会儿,白石溪才缓缓从座位上出来。
“朋友,既然都听到了,就自己出来吧。省得路某亲自请你。”白石溪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包房内,朗声道。
“不用了。”一个苍老声音在白石溪耳边响起。“私自接触联邦要犯,你就不怕家族被问罪株连?”
“株连?我接触谁了?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刚刚接待了个朋友,哪里来的要犯?”白石溪一脸茫然。
“那吕佳路是上面抓捕的重犯,你实力不错,不要自误。”那苍老声音淡淡道。“否则,轻则惹祸上身,重则鸡犬不留。”
好大的口气!
白石溪面色微变,心头却是越发阴沉下来,这吕佳路果然是被人检视着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人上门警告。
“鸡犬不留?嘿嘿。”他狞笑起来,“你可以出来试试,看能不能让我鸡犬不留。”
一丝丝危险气息缓缓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第八层的炎机非天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强威力,正好可以来个高手测试一下。
“狂妄!”那苍老声音怒喝,紧随着声音的是一道纤细如牛毛的钢针,破开墙壁急速打向白石溪胸膛。
这钢针速度极快,悄无声息,还被喝声掩盖。等白石溪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
噗!
针狠狠打在他胸膛上。
但还没等针上毒素发作,一把门板一样的大砍刀便狠狠砸在包间左侧的墙壁上。
轰!!!!
墙壁破碎,另一边站着的一青衣清瘦老者,猝不及防下,被一刀狠狠砍中。连带着无数碎木爆炸般打在他身上,眨眼便打出大量血洞。
“哈!!”白石溪大叫一声,一个跳跃过去,刀尖对准他脖子,狠狠往下一落。
噗!!
他整个人将老者撞倒在地,刀尖从其脖子竖着刺进去,扎进地面,几乎将老者下巴和胸腔切成两截。
老者挣扎着被钉在地上,嘴里血泡混在一起,发出嗬嗬声,死死睁着眼睛盯住白石溪,他伸手抓住刀口,想要将其拔出来,但无济于事。
“要我鸡犬不留?就凭你?”白石溪一把揪住老者的头发,往上一提。
哧。
脑袋被砍刀整齐的分成两半,老者顿时再无声息。
血流得到处都是,此时外面的红杉军众才发觉,赶紧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面色发白。
“老大...”冯建军捂着鼻子走进来,房间里太过腥臭,全是血,就算他这种身经百战之人也有些不适。
“收拾下,这人尸体直接火化,别留痕迹。”白石溪淡淡道。顺手从胸口拔出一根插在衣服上弯曲了的针,这针破开墙壁后,再打在他身上,连皮都没破,更别说上边的毒素发挥作用。
“是。”
白石溪自己则是用毛巾擦了擦靴子上的血,施施然走出酒楼。
他之前感应到吕佳路周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紧随着,还以为是保护他的高手,没想到却是监视者。
他不可能让人传出他和吕佳路谈论的东西信息。加上对方居然敢威胁他,火气一上来,他就不管不顾,先杀了人再说。
只是用五层的炎机非天功,结合硬功等功法,产生的爆发力,就如刚才那般,一个似乎是九品的高手,居然连反应都没有就被砍死。
“这样一来,还是不能弄清楚我现在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层次。”白石溪出了酒楼,心头依旧还在思索。
回到花房,他从自己卧床下又取出之前测试用的小瓷瓶。
这小瓷瓶里的玄的气息酒水,或许可以大概测试出,他现在能对抗的玄力毒素层次。
坐到圆桌前,白石溪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手里,将其余瓷瓶都放在白盒子里,先暂时摆在桌上。
“只能暂时用这个测试一下了....”
他轻轻拔掉木塞,将其对着自己右掌掌心,缓缓倒出。
随着瓶子倾斜,很快,一滴黑色液体缓缓流了出来,落在白石溪掌心上。
嘶......
一股白烟冒出来。像是浓酸倒进掌心一样,浓浓的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飘散开来。
白石溪眼看着那黑色液体,在自己掌心中急速缩小消失,他又迅速到处一个小瓷瓶里的液滴。
内气涌动间,依旧没有感觉到枯竭感,炎机非天功的质明显比以前高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对抗掉一个瓷瓶的玄力,就无能为力。
第二滴液体很快消失了,被完全蒸干。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个个的瓷瓶不断被液体滴在同一处位置。
炎机非天功的内气飞速消耗了大半,很快便开始动用玄幻功法功的功力,还有周易养生功配合。
白石溪头顶渐渐升腾起丝丝白气,那是汗水被内气蒸干,飘出的水汽。
第六个瓷瓶,第七个瓷瓶一倒,白石溪再度拿起第八个瓷瓶.....这也是最后一个。
但可惜的是,前面七个瓷瓶的液体中毒素,全部被内气对冲抵消了,但白石溪体内的所有内力,也终于彻底消耗干净了。
第八个瓷瓶捏在手里,他终究没有继续倒出来。
“七个瓷瓶的毒素,我都能完全抵抗住。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白石溪心头有些澎湃,满头汗水。
估计再提升一层内功,他就能突破达到玄力层次。
这虽然是军校和阴魅们最低的基础层次,但却是这个世界凡人和超凡之间最大的界限。
血红的残阳缓缓顺着天际落下,剩了一半在地平线上。
山顶上的一个残破建筑内。
贾训缓缓推开大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地上的碎石泥块上,走进建筑物大厅,朝着右前方的窗口看去。
血红色的阳光从圆拱窗口照射进来,印出窗口处,一个纤细窈窕的长发人影。
贾训眯了眯眼,打量了下周围环境。
整个大厅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家具,没有支柱,甚至没有上下的楼梯,一眼望去,只有平坦的一片,地上全是碎石残渣,还有破败的木家具碎片,站在门口,便能直接看到四面的圆拱形窗口。
足足两人多高的一扇扇圆拱窗,大多都残破了,有的还残留着断掉木质边框。一根根异军突起的木刺,孤零零的悬在窗中央。
整个大厅被夕阳染成一片血色,透出浓浓的颓废和破败感。
那长发人影便站在一扇窗口前,手抓着窗户边框往外望。冷风吹过,带起她的裙摆不断往后飘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