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玉洁仿佛回到了童年。
她正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听到姐姐在叫她。在她回头的一瞬间,脚下一不小踩空掉进了河里。
河水不停地拍打她的脸,让她无法呼吸。在她觉得自己就要被淹死的时候,姐姐突然跳了下来。姐姐从小就识水性,奋力将她推上了岸,而自己却因体力不足在上岸的时候又滑落回到了河里。
眼看姐姐慢慢被河水淹没,她却无能为力地只能在岸边哭。幸好这时爹爹来找她们,才将姐姐从河里救了上来。
她看着姐姐无力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吓得她浑身发抖大声啼哭,而这时姐姐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说:“玉儿,别哭,姐姐没事。”
她也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说:“姐姐,你不顾安危救了玉儿,玉儿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她哭着低下了头,在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姐姐已变成了大人,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满面泪痕紧紧抓着她的手悲愤地看着她说:“玉洁,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的吗?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丈夫,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玉洁突然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那梦那么真实,让她不由觉得心慌,不由得愧疚。她不应该爱上曹铭轩,不应该控制不住去找他,更不应该一再放不下,她不能让姐姐再难过下去。
玉洁清醒了清醒坐了起来,扭头看到小翠早已经起来。她穿好衣服正穿着鞋,小翠突然兴奋地抱着几件衣服跑了进来。
看到玉洁小翠高兴地把衣服拿到她面前说:“姐姐,快看这些衣服你喜不喜欢,上次匆匆做的两件衣服我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这次我是特地为你量身定做的,你快试试看。”
玉洁看到小翠手上的衣服,都是上等布料,价格一定不菲,不由得生气。
“小翠,不是说不让你再破费了吗?你怎么还给我做衣服?这次我可是真生气了啊!”
“姐姐,我没有破费,这些是大少给的钱,让我……”小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说着忙握住了嘴巴。
曹铭轩,曹铭轩给的钱,难怪姐姐会让那些丫头会说那样的话。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一直以为姐姐是故意编故事气她的,原来都是真的,她真的在这里白吃白住还白拿他的钱。
“大少给的钱,我不是说了要自食其力,你为什么还要落人口舌拿他的钱?”玉洁生气地站了起来。
“姐姐,可是这些钱是在你说那些话之前就……”小翠撅着嘴一脸委屈。
“还狡辩,把剩下的钱给我,快点。”玉洁不听解释,执意着自己的想法。
小翠被玉洁吓得直将脖子窝进了肩膀,挤着眼睛委屈地说:“姐姐,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去拿。”
小翠把钱拿过来后小心伸手递到玉洁面前,玉洁一把把钱拿了过来,然后狠狠瞪了一眼小翠,大步朝门外走去。
小翠第一次见到玉洁这样生气,担心地问:“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把钱还给他。”玉洁头都没回坚定地说。
“可是今天是老夫人的忌日。”
只是小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玉洁已经出了香草院,她根本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去推测听到的内容。
经打听,玉洁终于在祠堂找到了曹铭轩,她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曹铭轩正跪在长辈的牌位前拜祭,玉洁急步走到他面前正想把钱扔给他,却看到他满眼泪花地在那里喝酒。
为什么看到他喝酒她的心一下子紧作了一团,她好害怕,一把将酒壶抢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曹铭轩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玉洁抱在了怀里,玉洁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奋力挣扎。
可她越挣扎就被他抱得越紧,他竟像个孩子一样哽咽地哀求了起来:“玉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好吗?”
玉洁的心突然好疼,她的眼睛模糊了,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任他紧紧地抱着她,就好像要把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今天是娘亲的忌日,几年前的今天娘走了,我却不在身边。”曹铭轩的一滴泪滴到了玉洁的背上,渗入了她的心里。这时她才猜到小翠刚刚说的话,可是他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玉洁的手突然没了力气,钱袋掉到了地上,她慢慢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将脸贴进他的颈窝里。
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烫,他在发烧吗?玉洁忙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真的在发烧,额头都觉得烫手。
“铭轩,你生病了,额头怎么这么烫?”玉洁着急地看着曹铭轩。
“我没事。”曹铭轩摇着头,但脸色却很苍白。
“怎么会没事,你都烧成这样了,我去请大夫。”
说着玉洁就要去找大夫,曹铭轩却一把拉住了她,一个吻深深地压在了她的唇上。本该将他推开的玉洁,这次却出乎自己意料的站在那里怔住了。
“玉儿,别走,别走。”曹铭轩含着泪哀求着,身体突然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刚刚他炽热地呼吸打在她脸上,让她的心融化了。看到他始终不能对母亲的死释怀,看到他为了家人屡次不顾自己的身体借酒消愁,更看到他对自己的痴心。他这样折磨自己,玉洁的心就像被万箭穿心。
“好,好,我不走。”玉洁含着泪跪在他面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她还是爱他,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逃避不了她爱他的事实;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没有改变对他的爱。
曹铭轩深情地看着玉洁,第一次他们可以这么近,又一滴眼泪落到了玉洁脸上,他的嘴角深深地弯了起来:“玉儿,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玉洁的眼泪也再次控制不住划过了脸颊:“嗯,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抬起手轻轻为她擦掉眼泪,嘴唇情不自禁再次贴在了她的唇上。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玉洁闭上眼睛,任曹铭轩尽情地吸允着她味道。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他们两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