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踮起脚,轻颤着睫毛,近乎虔诚的吻向陆南承的唇瓣。
“南承,谢谢你爱我。但以后这种事情,请不要再隐瞒我,我觉得我有权知道,并和你一起去面对。”
陆南承抬手,揉了揉白夏柔顺的秀发,他声音有些沙哑,回答的字词却是铿锵有力,“好!”
没有任何犹豫,答应的异常爽快。
这直接让不远处的赵沁瑶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的……
她不愿相信,喃喃自语,“是梦,一定是梦!”
这副样子,好似疯疯癫癫,精神出现了问题。
白夏注意到,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又重新舒展开,淡定的转过身。
“赵沁瑶。”白夏朱唇轻启,她叫她的名字,将她的思维打断。
赵沁瑶目眦欲裂,“你是想要和我炫耀吗?白夏,你休想!我是不会相信的!”
面前看到的这些,不过都只是假象,她只是陷入一个漫长而孤寂的梦境中,只要醒来就好。
见状,白夏明白这对赵沁瑶的打击太大。
本来她就是孤注一掷,赌上一切,挑拨陆南承与白夏的关系。以为只要两人出现了问题,她就能够拥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论这件事情听上去有多么不靠谱,但赵沁瑶的思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而白夏刚刚与陆南承的亲昵则完全的摧毁了她的幻想,就像是已经把身家性命都给交付出来的赌徒,除了精神崩溃,竟没有其他的可能。
白夏想通后,神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她面对赵沁瑶,还是像是在看待陌生人般,沉默的,静静的扫视了一眼后,迅速收回视线。
白夏说:“我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是今天在这里,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无论你对我和南承发出多么离谱的挑拨,我都不会相信!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和南承的感情不管怎么变化,都不会有你的可能。”
赵沁瑶狠狠的捏紧了拳,指甲几乎陷入肉中,疼的她目眦欲裂。
白夏却已经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在将心理的想法说完后,直接抬手,让保安把人赶出去。
这一幕,是会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赵沁瑶能够在陆南承的面前丢人,却不能在陆氏丢人。那样,就并非是简单的情感纠葛,而是能够将她整个人名声都给摧毁的地狱。
狠狠的磨了磨牙,赵沁瑶颤抖着声音怒喝,“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保安当做没有听见。
他们是领着陆氏的工资,要为陆南承和白夏效力,而不是仅仅只见过几面的赵沁瑶。她衣衫不整,从陆南承办公室被赶出来的笑话,终归是要成为陆氏员工中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柄。
但这又和白夏与陆南承有什么关系呢?
从赵沁瑶离开后,办公室里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白夏便没有再继续去伪装,而是真真切切的展露出心中的内疚。
白夏看着陆南承,微微红了眼眶。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扑倒陆南承的怀中。
陆南承很了解白夏的性格,从她表情变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了。之前白夏那副好似不在意,甚至因为陆南承的宠溺而感到愉悦的模样不过是白夏在赵沁瑶面前的伪装。
不管两人之间究竟怎么样,在面对外人的时候,白夏始终是不愿意褪去那股属于她的骄傲。
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委屈情绪反扑起来比起她刚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要浓郁。
白夏很自责,“对不起,南承,真的对不起,我很没用。”
陆南承稍稍的板起一张脸,“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说你没用了?你要是没用,我怎么会喜欢你?”
白夏咬了咬下唇。
这话,显然是没有安慰到她。
毕竟,陆南承已经为了她放弃整个陆氏在海外的继承权,这不算是一件小事,哪怕是在商场中,都能轻易的引起巨大的动荡。
白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睫毛轻颤,委屈的声音都发出星星点点的颤音,“南承,我要是能够再厉害一点点,你是不是就不用为我做出牺牲了?”
“我真的……真的不想这样。”
可有些事,又岂是白夏能够决定的?不是她一句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
白家与陆家的差距还是太大,以至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够壑,并非白夏努力就能越过。她除了陷入自我厌弃之中,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陆南承轻叹,抬手重重的敲了一下白夏的额头。她皮肤很能,额角瞬间落下一抹红痕,小姑娘更是红着眼眶,委屈唧唧的看着他。
那模样,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南承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他轻轻的抱住白夏,又在她微红的额角处落下一吻。轻柔的,仿佛是羽毛从头顶拂过,带着淡淡的怡然。
陆南承启唇,“对不起。”
他不应该冲动去敲她的脑壳。
哪怕在见到白夏自我厌弃感到浓重的气愤也不可以!
白夏吸了吸鼻子,“没事。”
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迁怒陆南承。
就这么,她落于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许久,才听见他在耳畔说:“夏夏,你能不能不要把不是你的过错,也揽到自己的身上?”
白夏睫毛轻颤,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声音却像是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无法发出。最终,低垂下眼眸,不敢去看陆南承的眼睛。她说不出虚假而违心的话语。
这并不是她在揽责任,而是问题的确出自于她的身上。
陆南承不免又气恼了几分。
但他舍不得责怪白夏,只能抱着人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和她解释,“夏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而是我本身的问题,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下,彻底摆脱这些人的桎梏,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夏咬紧牙关。
陆南承继续说:“我理解你。但夏夏,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去追悔于过去,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们更应该做的是着眼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