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早已经和上一世不同,重生后,陆夫人每天都在努力变乖,君团团,免费小说导航

第149章 早已经和上一世不同

内门地势要更高些,气候寒冷,五座山峰重峦叠嶂,分别为长老所居住,而主峰矗立在最中间处,是整片双尘山脉灵气最为充裕之地,临溪堂和内门校场也都在主峰,祠堂在主峰之后。


主峰顶部有与生阁,不过双尘峰起名字,什么阁什么堂,从来都只单纯有个后缀作用,与生阁叫阁,但却有不大不小三个院落应地势而建,峰主与其门下弟子都居于此。


也就是风不闻从小长大的地方。


容灯过去,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偷偷打量风不闻的神态。


风不闻一路上都只是与张衡定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并不怎么看四周,不过这片地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带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峰主的住处。


不过神色还算正常,与师兄谈到儿时的事时,嘴角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快要到时,风不闻忽然想起问:“这么晚,师父他还未歇下吗?”


方才涌进脑海中的事情太多,一下子都消化不完,说要来找峰主便来了,都忘了现在是大半夜。


张衡定脚步一顿,整个人呆愣着,片刻后才跟连上号一样大笑起来:“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瞧我这脑子,那一会天亮再去。”


这几句话说得亲切,张衡定身上也没了平时师门大师兄的威严,倒像个邻家大哥跟自己的兄弟玩笑。



风不闻淡淡笑着,眼中柔和几分:“那我与容灯便明日再来。”


“不如……”张衡定迟疑片刻,“再下内门去路远,你回雪骨堂住吧,一直都有人打扫,你喜欢顾眠长老调的花露,也时常有人喷洒,屋内布局跟你去的时候还是一样的。”


风不闻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好。”


要是把半年前拐风不闻到汴苍的容灯抓过来问问,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去风不闻从小住的屋子里歇夜。


雪骨堂是三个师兄弟的居所,名字取“风雪傲骨”之意,容灯知道后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雪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雪猪骨一类的吃食,怎么听怎么奇怪,这起名字的风范比她直接管花铺叫花铺还更离谱些。


看容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风不闻也忍不住笑起来:“你不说我还从未觉得有奇怪之处。”


笑过这茬,容灯打量起风不闻的屋子来,很干净,每一样物什,大到桌案小到玉簪,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桌案旁是书架,低阶到高阶各类心法阵法,剑术,妖兽图鉴,草木图鉴,结界禁制应有尽有。


桌案上笔墨纸砚也很是整齐,废纸箩里还有几团揉成球的宣纸,虽然有些泛黄,但倒也还真仿佛一直有人居住一样。


除了桌案角上一个青瓷橄榄花瓶和上面插着的,一直枯萎了的桃花枝。


看来事情虽真相大白了,但具体的细节终还是鲜为人知,不然张衡定肯定不会把这花枝留在瓶中。


容灯心知肚明,看了一眼后就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顺手拿起旁边剑台上的一把长剑:“原来你还有别的剑。”


“已经不用了。”风不闻走过去,将花枝从瓶中取出,指尖灵气一动,瞬间烧为飞灰。


容灯怔住,风不闻忍不住笑起来:“放心,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无事也不再感怀,只是这花枝放了一年,都发霉了,总不能再放下去。”


“你说的对,”容灯往他肩头拍一下,“我的小殿下,你这屋子也太整洁了,我今夜睡哪啊?”


屏风过去便是床榻,风不闻带她坐下:“你睡这,我去桌案旁打坐。”


容灯恭敬不如从命,舒舒服服地躺在风不闻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却了无睡意。


原来这就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她总觉得很熟悉,似乎什么时候在风不闻身上闻到过。


但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原来这家伙喜欢在自己呆的地方喷花露,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是什么花露呢?


容灯细细嗅了嗅,像是淡淡的杏花香,但又带着雨水的清冽,隐隐还有檀香尾调,闻了让人心安。


第二日一早,容灯起来的时候,隔着纱布屏风,隐隐约约可见风不闻还在那坐着,不过倒像是醒了的样子,手里时不时翻动着什么。


容灯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凑了过去,原来是一些阵法。


她的学霸风不闻,这也太刻苦了吧。


似是看出了容灯想说什么,风不闻嘴角抿着笑;“这书之前未看完,昨夜想起便拿出来翻了几下。”


“此间事了带着走呗,反正你还是峰主的三弟子,既然都放下了,就不要再说什么不会再回来的话,明明心里是眷恋着的。”容灯道。


风不闻笑得有些无奈:“我心里想什么,你居然都能看出来。”


那是,不然她怎么攻略他?


就算眼睛看不出来,实在不行还能问系统不是。在叛变之前一直把好感度维持在100%,不怕任务完不成。


门口忽然有人轻轻叩了叩,张衡定在外唤一声:“不闻。”


容灯拉起风不闻:“走了,昨夜一时冲动为了套话,说我是你妻子,还得想想一会峰主要是问起你来要如何回答。”


三人来到峰主屋前,张衡定叩门:“师父,我带了两人过来,您……”


“不见客。”张衡定话还未说完,里面便悠悠传来一声,伴着轻咳,“你进来就好,其他人请先回吧。”


“师父,是风不闻小师弟。”张衡定又道。


里面没有回复,片刻后,几声略有急促的脚步声挨近,竹衡拉开了门。


半年未见,他竟然已经满头华发,松弛褶皱的皮肤泛着病弱的白光,整个人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发颤。


他就那么站在门扉处,手还扶着门框,眼里的光全部落在来人身上,像是终于寻到失踪已久的孩子一样,竹衡眼里噙满了泪花:“闻儿——”


风不闻柔柔地笑着,拱手行了一礼:“我回来了,师父。”


他喊的是师父。


竹衡眼里有些不敢相信,他伸手似乎是想拉他进来,但手在空中却顿了一下,随即收了回去,脸上的神情也尽数收敛,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


“先进来吧。”他说着,先背过身去往里走,步子有些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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