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董大富的府上,二人看到府内景象着实是颇感意外,却见整个宅子里灯火通明,会客厅里载歌载舞,来来往往站满了不少人,有qing楼的舞姬,有来往的胡人,俨然就是一个小夜市一般。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二人循声走过去,才发现是段九一人正站在一处紫檀木的桌前,手中拿着两个骰盅,一边摇晃一边嗨。
“这里可是别人的宅邸,你在这里这么做不怕董老板将你轰出去吗?”苏幕遮看不习惯段九的行径,毕竟是太学院出来的人,礼数只是最基本的,雅正之风更加使得鄙夷此地的场面。
“要不要来两把啊?顾大人?”段九脸色绯红,连说话都带着酒气,整个人摇摇晃晃俨然已经上头了,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他能消停一阵不再追问一些别的信息。
可他刚刚思绪之下,段九的一只手便搭在了顾文成的肩膀上。
“嗝~”
顾文成忙伸手将其推开,皱着眉头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哈哈哈哈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小子,我就是让你一双手你也打不过我哈哈哈哈哈哈。”
“是吗?不然我们打个赌吧?要是我能在一招之内制服你,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是不能,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想来你应该对我今天的谈话很感兴趣对吧?”顾文成以此作为诱饵,今晚他必要知道段九的身份。
“好!一言为定,开始!”话还没说完,段九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多远,整个人便软瘫在了地上,整个人嘴歪眼斜的。
顾文成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他:“我说段九啊,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啊?现在你人不认输啊?”
“认输认输!”段九忙说道。
“你快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哦?是吗?万一我要是放过你你跑了怎么办?”顾文成随手遮了一根绒草逗了逗地上的段九,鼻歪眼斜的他越发难受。
“罢了,你这人是贼,我信不得你,不如我倒是在你身上找找,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随后顾文成伸手探入段九的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哈,大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段九一边求饶一边笑,顾文成却也还是没有停手继续搜刮着他的衣物,从他的怀里,顾文成找到几样东西,一封密令,一方玉印,看上去颇为珍贵,还剩下一根玉简,上面没有镌刻任何东西。
“这玉简你是从哪儿来的?”顾文成拿着玉简看向他,
“你放过我我就说!”段九倒还在讨价还价。
“好,我放过你可以,不过你要是跑了,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说罢,他去唤来了苏幕遮,同看到这块玉简的他表情略显怪异,和顾文成看到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将段九怎么样,而是打开那封密信看了一眼,随后又给顾文成看了一眼,正是他丢失的那一封。
现在段九心里已经非常后悔了,他后悔不该趁着醉意和顾文成打赌,现在场面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顾文成的厢房内,段九被手臂粗的麻绳从头到尾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帮早了椅子上,嘴里还塞了一块丝绸。
“绑结实了吗?”
“放心吧,任他有三头六臂,他也逃不脱。”苏幕遮还是很有自信,顾文成伸手取出了他嘴里的丝绸。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这块玉简究竟从何而来!”
“顾兄弟啊,不就是一块玉简嘛?我段九本就是个贪财之人,看到路上有这东西便顺手给捡走了喽?怎么?我还不能在路上捡着玩了?”段九真是后悔,刚才还称兄道弟,现在就便成了阶下囚。
“捡着玩?苏公子你怎么看?”顾文成问道。
“这枚玉简的做工乃是皇家的手艺,一般的工匠根本模仿不了,你若是捡的,便告诉我是从何处捡的?”苏幕遮一语中的,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那就是从皇宫里捡的。”段九却还在嘴硬,脸上的表情略显苦涩。
“皇宫里捡的,你去皇宫做什么?”顾文成继续问道。
“我一个飞贼你说去皇宫你做什么?”段九回答的倒是没什么毛病,可二人不管怎么看都知道他在撒谎。
“既然如此,这块玉简就毁了吧,日后你若是被追查到偷了皇宫里的物什,便是杀头的罪名。”说完,苏幕遮高举起玉简正要砸下去,但一侧的段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脸嚣张地看着他。
“你砸啊,你砸了我也不在乎,不就是一块玉简嘛?老子想要拿到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谁知顾文成一把夺过,将玉简砸到了地上,段九的脸色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苏幕遮看着满地的碎片还颇为惋惜,“怎么?你舍不得了?这玉简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该不会是你偷偷丢在皇宫里让我捡到的吧?你这人未免也太过阴险狡诈了吧?”
“你不必激我,我只是觉得这玉简的做工独特,不过现在砸了也少了些麻烦而已。”说完,他将玉简的碎片拢到了袖子里。
“第二个问题,这方印又是何物啊?若是不说,我再砸一个!”顾文成拖着印走出来。
“等等,让我看看这印下刻的是什么?”说完,苏幕遮拿过玉印在宣纸上印下了一个痕迹,很奇怪的是这方印下的刻痕竟然只有一半,而且这个字眼根本就认不出来。
“这是何物啊?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捡的?”苏幕遮拿起宣纸递到段九面前。
“哎,你这次怎么这么聪明,这东西还真是我捡的,刚从临安的捡来,看着好看,估计还值几个钱,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要吃饭的嘛?”
“那你怎么不说,你是偷的?你不是盗侠吗?”苏幕遮附和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