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不必多礼,为冤屈而来,本官定当全力追究,还大人一个真相。”包拯倒是和自己所想的没什么出入,但此时的顾文成脑中异常亢fen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药瓮里的那些水。
“不错,在下是为了求证一个真相。”随即,顾文成将自己在醉仙楼遇到的事儿一一相告,说完之后,却见包拯眉头微蹙,面色凝重。
“顾大人当初诊治这位孟姑娘之时可有察觉异样?”包拯疑惑道。
“何为异样?”顾文成当时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仔细去查别的情况,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她便已经趴在桌上。
“房间内可有异香?亦或是孟姑娘身上有些细微的伤口?”听到包拯一说,顾文成摇了摇头。
“当时在下心急如焚,却未曾见过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此事包大人应当问伍大人才是,他负责彻查此案,对此也应当更加了解。”顾文成说道。
“展昭,去将伍大人唤来!”说完,展昭转身离去,包拯则示意顾文成与他坐在稍等,没过一会儿,伍大人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大厅,看着包拯屈膝作揖。
“参见包大人!”
“不必多礼,伍大人可认识这位大人啊?”包拯问道。
伍大人抬起头看到坐在一侧的顾文成当即点头:“大人,此人乃是当日在醉仙楼之中的那位顾大人,涉及此案。”
“顾大人告知本官,孟姑娘之死,并非猝死,而你交于本大人的结案陈词之中,标注孟姑娘乃是猝死,顾大人乃是皇帝御赐神医,你说本官该听信谁的话?”包拯不愧是老油条,一句话便将伍大人吓得俯身。
“包大人,此事儿乃是仵作所言,与本官无关,而且仵作检查过孟姑娘的尸首,却无其他伤口。”伍大人将一切都推诿给了仵作,这本就像是死无对证的事儿,很难说清楚。
“那如今孟姑娘的尸首呢?”包拯起身问道。
“孟姑娘的尸首已经被家人领走。”伍大人回道。
“是何人领走的?”顾文成眉头微蹙质问道。
“军营之人,有一人前来开封府自言乃是孟姑娘兄长手下军士,乃是行伍里的一位将军,而且有金令牌自证,下官自是放心。”伍大人所言顾文成自然也相信,不过他的表情颇有些微妙。
“顾大人既与孟姑娘是旧友,可知其兄长当真是行伍中的将军?”包拯看到了顾文成的表情。
“那你们可层解剖过孟初寒的尸首?”顾文成再次问道。
“此事……自是解剖过。”伍大人回道。
“混账!你在撒谎!”顾文成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伍大人的衣襟。
“包大人,小人并未撒谎啊!大人要为下官做主啊!”伍大人被吓的不轻,当即看向包拯。
“顾大人,你若觉此中有何不妥,直言便是,本官定会秉公处理。”包拯轻拍着顾文成的肩膀,他这才松开手。
“此事儿不必再麻烦包大人了,在下亲自去一趟军营,此事儿若非有个解释,届时下官再将此事告知于包大人。”说完,顾文成转身径直离开了开封府,包拯望着他的背影,却又看了一眼伍大人,眉头微蹙。
“包大人,此事儿可需在下一同随行?”展昭走上来,说是随行,实则也是为了追求真相。
“不必了,伍大人跟本官走一趟吧。”说完,包拯转身走出厅,伍大人紧随其后。
见顾文成走出了开封府,二狗忙迎了上去,可还未等他开口,顾文成便一头栽倒在他怀中,“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可不过半晌,便起了鼾声,伴随着酒味,二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抱进了马车,一路疾驰往医馆而去。
直至傍晚,马车才缓缓而至,顾文成倒在马车内还未醒来,二狗背起他小跑进医馆,“来人呐!来人呐!”
曹蒹葭正在医堂研读医书,闻声而至,看到二狗背着顾文成表情凝重,“快,背进医堂。”
放下顾文成之后,曹蒹葭为其诊脉,却发现他只是醉倒了而已。“二狗,你知道顾大哥喝的烂醉,为何还要带着他出去乱跑?”
“冤枉啊,是大人自己要小人送大人去开封府。”曹蒹葭也懒得听二狗解释,正欲抓药,却看到封烈从门外走进来。
“不必了,狗爷说等到大人回来,便将其送去见他。”曹蒹葭自是信任老狗的医术,放下手中的药材便让二狗带着他去见老狗。
“笃笃笃!”封烈敲响了老狗的门。
“狗爷,顾兄弟回来了,只是现在酒醉不行,在下方才为其诊脉,发现他竟然有些脱力。”他还未说完,却见老狗打开了门,屋里随即飘散出一股浓浓的药汤味。
“带进来,蒹葭丫头,你在门口守着。”说罢,二人便背着他进了房中。
曹蒹葭是个聪明女子,老狗这么说定是有些不便之处,也不敢随意进去,不过她也相信老狗一定能治好顾文成的。
“脱下他的衣物,将他泡在这木盆里。”老狗说着,从一旁取了银针,扎在顾文成几处穴位上,封烈和二狗看着木盆里冒着气泡的澡盆,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听着他的指挥解下了顾文成衣物,慢慢抬入澡盆之中。
“狗爷,这药汤究竟是何物啊?”封烈问道。
“此乃鹿血汤,专解阴气入体,药性反斥之效。”
“鹿血汤?狗爷,大人不过是酒醉脱力,为何要泡在这鹿血汤之中?”封烈更加不解。
“臭小子喝了半坛子药瓮里的水,本早该醉了,可反倒是清醒起来,二狗,他可是突然晕倒的?”老狗反问一旁二狗。
“不错,大人从开封府出来便倒下了。”二狗回道。
“那便是没错了,这些药瓮的香味我曾在一处闻到过,其中所装乃是一种兴气之物,加之臭小子饮用这么多,虽解了醉意,不过身子骨承受不住,当然会脱力晕倒,而且这些药瓮应当是藏于不见天日的墓穴之中,也不知道这鹿血汤能否克制着入体的阴气,若不将其早早除去,只怕会留下病根。”老狗说道,二人一脸的讶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