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引导
他承认, 他错，在听到那句“睡我都可以”时候，羞耻的心动了。
也很正常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吃了十二年的清粥小菜, 想尝口肉问题吗？
这也是一锤子买卖, 想要细水长流必须克制自己，拍戏期间身体是属于剧组。
每天被妆师、造型师来回折腾, 搞出什么痕迹来还人了？
“衣服拿了吗，算了，穿我吧。”江奉则取出一次性的内裤, 突然看过来，目光跟尺子似的在他胯部遛了两圈, “大了，把房卡给我, 我帮你拿。”
戚无妄觉得自己尺寸遭到了鄙视，丢丢愤怒, “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拿。”
在江奉则说出那句话后，他傻乎乎的什么都没带就跟过来了。
江奉则拉住他手腕, 顺手抽走他指尖门卡，“在抖，冷成这样还逞能什么，水还在放, 站到空调底下吹吹热风。”
告知内裤的位置, 戚无妄听话站到排风下面，身子被吹得暖烘烘，房间里都是江奉则气息。
拍戏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他点开外卖app翻找想吃，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住。
【呵护情趣商店】
图标是“ml”logo，一看就知道是卖什么，销量还挺高。
戚无妄看过片子，国外在两性的问题上很开放，安德鲁拉过他看a.片，他却毫无感觉。
国外追求他人也少，他一直不为所动，弄得安德鲁怀疑他是不是gay，甚至怀疑好友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那段时间安德鲁很奇怪，努力跟戚无妄保持距离，可没几钟就耐住的蹭过来，后来假装小心淘到钙片样子拉他一起看，观察他反应。
得出的结论是：slice很可能是个无性恋。
戚无妄没有解释过，喜欢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但得说，那些钙片打开了他新世界大门，让他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做，也知道比起女人，男人更需做好事前工作。
盯着外卖图标，戚无妄鬼使神差的点进去。
里面都是帮助夜生活和谐产品，还少重口味的情趣商品。
……有点过于刺激了。
抱着对新事物的畏惧和好奇，戚无妄神经紧绷滑拉着屏幕，被突然弹出的微信窗口吓到了。
萧凝：“戚老师，这是今天拍戏的花絮，我想将它放到微博上做个宣传，也可以盖盖姜寒事儿，看怎么样？”
姜寒酒驾的事持续发酵，vos男团又闹不合，是舆论中心，偏偏他酒驾当天刚杀青《罪城》戏份，阴谋论将姜寒跟剧组牵扯到一起。
这种事很难解释清，萧凝之前很犯愁，现在能暂时压一压姜寒只有“则木而戚”了。
花絮视频正好是他跟江奉则幼稚争雨衣扣子。
他跟江奉则这么腻歪吗？
戚无妄牙点酸，以旁观者角度来看，他们确实太旁若无人了。
种小时候被江奉则照顾感觉，却多了些说不清道明的东西。
“能发吗？”萧凝又问了一遍。
戚无妄一直拒绝跟江奉则捆绑炒作，剧组没敢放两人合镜花絮，这小视频一po，铁定得上热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过姜寒。
戚无妄：江老师知道吗？
“知道啊，开机前我就问过了，江老师说看，他一切听从戚老师指示。”
还指示，把他话当军令了成。
戚无妄勾起唇角，没有顾虑一身轻，回她一个“可以”。
“好嘞，戚老师许可就好操作了，我还个问题，就是之后我们剧组宣传重心可以朝戚老师和江老师身上偏移吗？”
“嗯，可以。”
“所以你俩现在真和好了？”
“……没。”
萧凝信，她又不瞎。
戚无妄想了想，认真回复道：“没有和和好的说法，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人任性，与江老师无关。”
萧凝猝及防的嗑了一嘴的糖。
这时，房门被敲响，为了房间供电，江奉则没带房卡。
戚无妄给他开门，等人进来后想道：“我刚刚忘了说，我手机没电了，这没有安卓手机线？”
“用我吧，水放好了，进去泡着。”
现在回去拿，戚无妄又得守着门，耽搁时间，再拖真会感冒。
戚无妄把手机交给他，拿着内裤去了浴室。
江奉则拔下自己正充电的手机，给戚无妄插上，等他找到插口插上线的时候，手机屏幕已经解锁了。
难道戚无妄也录入了他指纹锁？
随后发现他手指摁位置是“0”，刚刚插线的时候没注意。
解锁密码是6个0，这密码设了跟没设一样，心太大了。
江奉则些好笑，是故意看，但一解锁就是戚无妄和萧凝聊天页面。
望着戚无妄最后一句话，他心脏软成一片。
江奉则猜戚无妄“任性”是知道他喜欢的人，毕竟是聊过这样的话题后，十岁戚无妄才突然跟他断绝联系。
小孩子没有喜欢的概念，却无师自通了吃醋，或许正是这份单纯的醋意被时光提炼，变得更加酸淳。
江奉则没有窥伺隐私念头，正要放下手机，无意间触碰到了清除窗口的按键。
数十个后台运行应用跳出来，以黄色的外卖app最为显眼，小窗口显示了按摩/棒等商品。
手机的主人明显在采购某些情/趣用品。
江奉则差点以为这手机不是戚无妄。
停顿片刻，重点看了看产品尺寸，江奉则心下稍定。
这会儿突然接入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晴姐，江奉则认得江晴，拔下插头走到浴室边。
他敲敲门，“小妄，电话响了。”
里头的人似乎在淋浴洗头，暖气嗡嗡作响，盖过了声音。
戚无妄声音模糊清，“说什么？”
“电话响了，是江晴。”
“啊？？？”
他又没听清。
江奉则索性把手机送进去，刚摁上浴室门把手，发现里面反锁了。
这会儿戚无妄倒能听清了，警惕道：“干嘛？衣服和浴巾我都拿进来了，没东西落在外面。”
好家伙，够绝，完全杜绝被闯门而入的可能。
但这警惕态度不对劲吧，逛情趣商品外卖是你啊。
江奉则知道手机是送进去了，他重新插上充电线，江晴却锲而舍打了三个电话，可能有什么紧的事吧。
电话接通后，江晴直接喊：“小妄？刚刚在拍戏吗？我都要打助理电话了。”
“我是小妄，我是江奉则。”
江晴疑惑怎么事江奉则接的电话。
“小妄在洗澡，方便接电话。”江奉则说。
江晴沉默，她是知道戚无妄喜欢江奉则，这么晚了还在一起，让“洗澡”这个词添上了暧昧的色彩。
她转瞬想到两人成了，近几日焦虑情绪被这个好消息抚平不少。
“好意思，江老师，打扰你们了，我这通电话打是时候。”
疲倦的声音里透着笑意，江奉则被感染到，语音稍缓，“是有什么事吗？等小妄出来了我会转告他。”
“也没什么事。”
江晴不想把一些事跟旁人说，但想到江奉则和戚无妄关系一样了，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其实是姜寒事……”
听到这个名字，江奉则剔除了心里温软，“姜寒？”
江晴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姜寒完全不配合，在酒驾的事情上信任她和公司，坚决不说那天跟谁喝酒了，好像在保护对方。
得让人怀疑姜寒真这么一个地下恋人，甚至对方的身份暴露出来情况会很糟糕。
江晴想帮他，想放弃他，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艺人。
可说再多也没用，唯独提到戚无妄才愿意给点反应，意外于戚无妄对姜寒影响这么大，江晴便想请戚无妄帮忙劝劝他。
江奉则沉默听完，浴室里没了淋浴的声音，戚无妄应该开始泡澡了。
“晴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江晴没敢提江奉则比自己大几岁，反倒受宠若惊。
她被这个人叫姐了！
被这个江奉则叫姐了啊！！！
生无憾了！
“晴姐，姜寒是束老师公司的艺人，算是自己人，好像还是小妄粉丝。小妄性子也知道，他很纯粹，待人接物有着天生敏锐性，喜欢抱有目的接近人。”
这几乎是在隐示姜寒用心良。
“如果是别人眼不为净就行了，但实际情况是一些人和事，哪怕喜欢也得去做、去接触。”
电话那头陷入良久沉默。
江奉则着急，给对方反应时间。
“姜寒他……不是这样的人。”江晴说。
江奉则轻描淡写问：“真了解他吗？在这之前，会想到他酒驾、偷偷谈能见光恋爱吗？”
江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要是能想到，还会让姜寒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小妄心软，些话他会说，我来帮他说。”
落地玻璃上映照出江奉则挺拔身形，穿透玻璃望向五光十色夜景的眸子毫无温度，“晴姐，既然能想到姜寒能说出‘约会’对象是因为对方身份敏感，为什么更大胆放宽思路，好好想想让他宁愿放弃自己事业也保守秘密人到底是谁。”
“对方不一定是他恋人，但绝对是他敢放之于幕前人。”
“晴姐，我必须提醒，姜寒他并不简单，如果能猜到也深究，到时候伤及的就不是姜寒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