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浪费您时间,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您不同意,我也不会找别人,只是打消念头算了..."
因为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和冯七的电话一断,严啸天的电话就打来了。
"老婆,我何止欠你一个蜜月,我一辈子都欠你的。我想好了,购物中心的合同一到期,我们差不多也结婚了。到时候什么也不做,天天睡到自然醒。"
"你好坏哦,不过我喜欢,老公,晚安!"
当天晚上,皇甫薇薇的朋友圈里多了条状态。
――本人出家,闭关辟谷,悠哉悠哉,观云赏雾
附带梳着牛鼻子抓阄,穿着道袍在峨眉山的清华池前喂猴子的照片,亮瞎人眼。
而次日中午,拉斯维加斯的某赌场里却多了个十个指头戴满宝石戒指、身旁围着三个保镖的暴发户赌客。
"下注一千万!"
他哑着嗓子说,抽着巴西雪茄的嘴朝筹码一努,戴着昂贵皮手套的手都不用动,手下立刻把筹码推到了桌子中央。
他不仅赌得极大,而且运气好,十把下来赢了七八把,很快,他就把桌上的几个赌客赢得血本无归。
也把其他桌的赌客吸引到了这桌围观。
"啧,这样就完了?真没意思!还不如找群女人一起嗨呢!"
他用蹩脚的英语嚷道。面对这种赌客,不仅其他赌客望而却步,赌场的工作人员也觉得有点头疼。
当然是因为他们并不欢迎他赢钱,而当天中午到晚上八点,他已经赢了两亿美元。
要不是这时候暴发户的助理走了过来,他们真要采取措施了。
"老板,你让我准备的那群女人都在赌场前的酒店里了。"
他头都没回。
"动作太ta妈慢,而且你确定是女人?"
助理犹豫了一下,尽管周围都是人,他还是只能回答。
"确定,都脱光衣服验过了。"
"哈哈,这还差不多。那先嗨一把放松放松,明天继续赌!"
然后这个嚣张的赌客就带着他赢的钱,在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向赌场前的酒店走去。
这家酒店和赌场是一个东家,一般赌客住在这里是相当安全的。
没错,一般赌客。
而我们这名招得工作人员头疼的暴发户赌客,自然不包括其中。
在他们进入酒店后,所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随着赌客的全副武装的保镖们被赶出房间,各自去找乐子,房间内充当眼线的女人们蠢蠢欲动,房间外准备奇袭的男人们严阵以待。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来分钟过去了,没人给他们发信号暗示可以行动。一个小时后,觉察到蹊跷的男人们一脚踹开了房间们。
一股浓烈的古怪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他们捂住嘴,随即他们惊讶地看到,十来个女人都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和地上,而那个赌客,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
而此刻,距离赌场约有一小时车程的旅游巴士上,女生一手抱着泰迪熊,一手挽着他叔叔的手臂,小脚踩着她本就已经发黑的行李箱,目光呆滞地望着空气。
"姑妈家到底多久才能到啊,我累了。"
警方把车叫停,做常例检查的时候,她说。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的声音都哑了,还咳了几声,这时她叔叔就把她抱在行李箱上坐好,然后去给她倒水。
"请问你知道离这附近哪有药店吗,我侄女身体不太舒服。"
他叔叔拿着词典,用蹩脚的英语问警察,对方微笑,然后指给他方向。
"我们先在这下车,给你买点药好吗?"
他问侄女,她点点头。
于是他拉着她下车。而他们下车后,车子再度开动没几分钟,另外三个旅客也下车了。
没办法,他们不认识路嘛。
一进到最近的旅社房间里,女生和其余四个男人的态度就变了。
脸上的和善和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之前判若两人。
"七叔,你累吗?"
皇甫薇薇问。冯七摇摇头,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
或者说兴奋到极点的笑容。
他先前耗尽了几乎是全部的精神力才不让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神情,突然有了好几亿国币的收入,他怎么会累!
"那明天继续还是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皇甫薇薇又问。冯七望向身旁同样兴奋得两眼冒白光的"军师"。
"两位,结合这周围的人文环境,我的意见是吃过饭继续走,换个地方休息。"
顿了顿,他又问。
"皇甫小姐,你觉得现在状态如何?"
"为了稳赢不输,最好是休息到后天再赌。"
"那好,那就休息到后天再赌,我们现在去吃饭顺带休息吧。"
然后五个人两前三后,分两队出了门,稍后在餐厅集合了。
除了冯七,其他人都吞云吐雾起来。挽着冯七胳膊的皇甫薇薇笑着说。
"叔叔,你能让你的朋友别抽烟吗?我嗓子不舒服。"
"我的好侄女,这是男人工作后的权利,你不能剥夺。"
"好吧,祝你们用餐愉快,我去其他地方坐,"
皇甫薇薇端着盘子站起来,在窗前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一边欣赏窗外和欧美电影里完全不同的漆黑的黯淡景色,一边独自吃她的沙拉和汉堡。
快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叫了一声"达令"。
电话那头的严啸天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这是在哪啊?突然想起玩这个。
然后她的回答让他再次冒冷汗。
"pleaseguess,mylover!"
"你不会在国外吧?"
他问,她嘻嘻笑。
"答错了,是我正复习准备再度考个满分呢,笨笨笨。"
听她说了N个笨字后,严啸天扶额。
她这人轻易不发嗲,发嗲起来真是让人承受不能。
"你在外面复习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
"这样更有感觉啊,现在我的心已经静下来了,拜拜。"
然后她放下手机,托腮继续望着窗外偶尔有光亮闪烁的黑。
这样的黑也把她的眸子染成了同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