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转,足足过了七天,那座大帝宫殿不断的扭曲崩溃,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堆积木,无数次都失败了。
叶离双眉紧皱,一滴滴的冷汗不断滴落。
他原本只是想要做一个小小的实验,没想到此时竟是如此的艰难。
终于,当大帝宫殿又一次崩溃瓦解之后,叶离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给我滚开!”
叶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人,目光中闪过怜悯。
此时的他,已经是疲倦到了极限,一张脸上都是汗水,五官都有些挪移。
“放肆!你竟敢驱逐天道陵守墓人?”
“我们对先祖虔诚无比,岂能被你恫吓而走?”
“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那些人顿时纷纷怒喝,甚至看着叶离虚弱的状态,想要突然出手袭杀。
“那好,既然你们一心赖在这里不肯离去,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叶离笑了笑,他心念一动,大帝宫殿的虚影顿时从天而降。
“轰!”
恐怖的法则之力,猛然镇压而来,这些人纷纷惨叫着,竟是由实化虚,成为了一道道的亡灵!
他们的生机和血肉,没有受到一丝的损伤,这也不是什么伤害人的神通书法,而是一种心甘情愿地被献祭!
至于叶离为什么,如此艰难才能完成,则是因为现在的他与之前不同,他已经修炼了因果大道。
“收!”
下一刻,叶离伸手一抓,那座大帝宫殿的虚影顿时消失无踪,而其中的那些亡灵则是被丢进了天道陵中。
这些人不好好的修炼,也不想好好的生活,更不想闯荡星空宇宙,而是只想进入天道陵中,承载自己先祖的荣光。
那叶离正好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永远地留在了天道陵中,顺遂了他们自己的心愿!
“轰轰轰!”
原本死寂一片的天道陵中,猛然地动山摇,有那不散的英灵感受到子孙被神通束缚,发出了滔天的怒火。
“镇!”
叶离伸手一指,只见被他苦苦改造的大帝宫殿顿时镇压而去,将那些想要爆发神威的不散执念,全部都给禁锢了起来。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叶离的大帝宫殿与众不同,其中可是潜藏着一道祖龙残魂的!
那些不散英灵进入其中,马上就悄无声息,老老实实的成为了祖龙的口粮!
这就是因果,之前他们没有阻止后人的胡闹,之后又想要报复叶离,于是哪怕他们曾经站在了天地之巅,依旧要受到叶离的算计和镇压!
“因果大道!对付弱者,还不如拳头好用,可对付真正的强者,却是果然神奇!”
叶离心中泛起明悟,他将大帝宫殿收起,漫步走入了天道陵中。
“太胡闹了!圣地岂能如此容忍?”
这一幕,也被许多人暗中窥视到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愤怒,而是感受到了一种人人自危!
不过,圣地之内的大能强者,依旧沉默不语。
圣主早已消失了无数年,四大核心弟子都在外征战,留守的圣地大能更是一直装聋作哑,一时间竟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制裁叶离。
“这也是,因果!”
叶离的脚,正要迈入天道陵中,他突然泛起了一股明悟。
自从进入羽化圣地,他就没有遇到真正强者的刁难,这对于羽化圣地来说,其实就是一种付出。
而叶离拿了人家的好处越来越多,他自己就会被困在因果之中,最终甚至是要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立场和初衷。
“那就让我看看,命运会如何安排吧!”
感知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叶离却是不会退缩,并不是这种诱惑太大,而是他心中并不畏惧。
下一刻,叶离一步迈入,他顿时进入了另外一方天地。
这是亡者的乐园,但是却跟什么幽冥世界,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在这里出现的亡魂,全是都是天道神级别了。
一片昏暗的天地之中,一座青山,一片绿水,一片竹林,一片桃园。
天地之间,散落着数十间不染凡俗气息的茅草屋,里里外外的几十个老人,或者闲谈品茶,或者静坐养神。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世俗间的普通养老院,只是四周的格调和布置,稍有不同。
可其中的老人们,却是一个个悠闲自得,似乎是与世俗间的老人,没有任何的不同。
“哈哈!死得好!老头子我早就说了,不允许自己的后人在外面搅闹!那些家伙非要不听,这就是他们的因果,说白了就是活该啊!”
随着叶离的到来,大多数老人对他视而不见,但也有人满脸幸灾乐祸的大笑不止。
“你们的状态,好奇怪!”
叶离目光一扫,他顿时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似乎,在这一片特殊的天地之中,这些人宛如正常人般生活着,根本就没死!
“你懂什么?我们只是不再做人了,又怎么会死?不过,刚才那些被你抓走的倒霉家伙,却是因为尘缘未了,旧账未交而真正的死了!”
有人不屑冷笑,可惜他说的话,叶离是真的听不懂。
“小伙子,难道你不知道,人死为鬼,鬼死为渐,渐死为希,希死为夷,夷死为虚!”
“人死了,那也只是转变了一个生命形态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轻笑着解释,叶离顿时皱眉思索。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可这些人不同,他们本就是曾经的天道神强者,拥有自己制定规则的能力。
如果他们开创出了一方宇宙,就按照他们这种想法来制定宇宙规则,你又怎么能说他们是错的?
“诸位前辈,你们说得虚,那又是什么?”
叶离躬身行礼,诚挚地问道。
“虚者,无也!那就是彻底死干净了!”有人肯定地说道。
“并非如此!虚者,微观世界!宏观的尽头是微观,微观的尽头是宏观!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天地循环!”
可又有人大声反驳,对之前那人的言论不屑之极。